鏡湖之所以名為鏡湖,是因湖形渾圓,湖面月白,猶如天然打磨而成的一方樸質的圓鏡,加之湖底放置著上古至寶龍口鏡,便由此得名。
三日後,鯔刖元氣復原,與左右二使、四方郡王,及其新立的妖嬈聖者,陪同仙界使者濮落,一同進入七道上古封印的逆陣。
所謂封印逆陣,便是逆行陣法,使其空門大開,猶如對外敞開一道巨門,七日內,任人來去自如。
當然,這其中自是少不了玄印和青印從中調和,否則陣法本身的禁制,即使妖王也抵擋不了,更何況七道封印,要一一解開。
“奇怪……太奇怪了!”
行在最後的四方郡王,其中以西郡王虛耗最為悠閒,一手託著下巴,微眯著眼,好似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賊鼠,你又要搗鼓什麼壞水?!”身旁的鬼車蹙著粗獷的厚眉,聲音故意壓低著問。
虛耗翻了一個白眼,甩甩袖口道:“死胖子,跟你說了一百遍,不準叫我賊鼠不準叫我賊鼠不準叫我賊鼠!你的記性被狗吃了?!”
“你說什麼!賊鼠!”鬼車大怒,挺身便想要出拳。
“喲呵,死胖子能耐啊,打不過別人就想來揍我,小爺是你說揍就能揍的麼!”靈敏跳到一邊,虛耗一臉不以為然,“別丟人現眼了!”
“你……!”
“好了好了,你們給我消停一點。”眼見鬼車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白澤連忙□兩人之間,抬手製止,“王和仙界使者就在前方,你們若是打了起來,成何體統。三天兩頭的就是一大吵一小鬧,還真是不厭其煩,一點郡王的樣子都沒有,你們不頭疼,我都頭疼得緊。”
虛耗撇了撇嘴,眼角掃過鬼車,大搖大擺地走到白澤身邊:“小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誰叫我認你當哥呢。”說著,又掃了鬼車一眼。
額上青筋暴跳,鬼車暗自緊握拳頭,雙目都紅了:“老子是小人,賊鼠,你他孃的說什麼!”剛暴怒地上前一步,兩隻胳膊便被人從後緊緊架住,定在原地。
“不要惹是生非,現下不是鬧彆扭的時候。”很少開口的九嬰,沉聲對著鬼車說道,一張鮮少會有情緒起伏的臉,雖然端正,卻給人太過死板的感覺。
粗氣冷哼一聲,鬼車扯開九嬰的手,黑著一張臉自顧向前走去。
“切。”見鬼車離去,虛耗頓覺無聊,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他和鬼車的“積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每次都沒真正打起來。誰叫回回四人一聚在一起,另兩個一見勢頭不對,就一人扯一個,雙雙拉開。因此,鬼車和他每每都停留在鬥嘴瞪眼的程度,就算大打出手,也是桌椅凳子遭殃。
另一旁,見那頭息事寧人,白澤對著九嬰點了點頭,便拉著虛耗繼續前行。
途中,白澤忽而低聲問他:“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三天前,瞧見回鄉臺異樣時,離去得倉促,當時也不宜久留,因此並未深思許多。此時想起來,罩在回鄉臺四周的結界太過厚重,就算清乾仙君對妖界如何忌諱,也不會那般明顯,畢竟過猶而不及,越是做得顯而易見,越招人猜忌。
怕是,當時確有變故。
“怎麼現在才問我。”癟了癟嘴,虛耗好似洩氣一般地說。
白澤淡笑,渾身書香猶如墨池散發而出:“我不問,難道你便不說?前日裡去查了幾宗事,自是耽擱了下來。”他最是瞭解這個自己認下的小弟,要他將秘密爛在腹中,還不如一刀給他個痛快。
聞言,虛耗嘆息一聲:“小白啊,你這麼拼命就為了別人的八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盡忠職守,替吾王忙前忙後,忙裡忙外呢。”
“問你正經事,別扯遠了。現在不說,等下穿過逆陣,你想說也沒地方說去。”悠閒說道,白澤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而後抬首便要向前走去。
“別,別介啊!”虛耗連忙擋在他身前,想說又不能說,那不是要憋死他麼!
“我沒說不說啊!小白你也忒黑了!”
略略勾了勾唇角,白澤道:“那就趕快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路可是要走到頭了。”
挫敗地垂下肩,虛耗老實交代:“我怎麼可能看到什麼,清乾仙君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瞪了他一眼,白澤冷下一張臉:“還來?那我走了。”說完,便要作勢抬腳離開。
虛耗忙拉住他,扯著嗓子喊:“你聽我說完你聽我說完你聽我說完啊!”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