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的身體被生生拿走一部分,但是他還是一動都沒動。
在鳳領那好聽的聲音說出“好了”之時,敖巳想再動一動,也是不能了。
鳳領動作很利落,連血都沒出多少,然後敖放敖殷趕忙把敖巳抬離溟,看到他雙手扒著,嘴咬著衣服,居然都分不開,只好把溟的袍子也剝下來一同抬走,這時,鳳領就要進行另一項更重要的工作,為溟接斷臂。
龍筋縫合,涅槃之火灼燒,兩樣都非常的耗費法力,更重要的是,只有鳳族的人可以來打下手,平時敖放還可以在他身邊用法力助他,可是敖放現在在溟的身邊,手軟腳麻,站都站不穩,更別提幹活了。
涅槃之火,真龍之筋,何等壯觀的景象。
那斷臂被敖巳包在萬年深海冰中,保持得不錯,但是也歷經時日,鳳領縫的時候已經累得頭暈眼花,再用涅槃之火灼燒,更是稍有不慎,便會殃及自身。
之見鳳領華美鳳袍不出半個時辰已經被汗濡溼,好像淋過水一樣,敖放走過去在後面抱著他,微微用法力烘乾他的衣服。
鳳領感到身後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不禁好笑說“不用你,你去看著敖巳吧。”
敖巳那邊剛被抽了筋,即使暈倒也疼得死去活來,然而他卻因為之前對自己施了定身術而死死釘在原地,卻仍不能控制地微微抽搐著。
……
就這樣混混醒醒過了幾天,他眼前有華麗的光彩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鳳領站在眼前,“我在鳳宮?”溟說“為什麼?”
自從千萬年前金翅大鵬在鳥王的比賽中輸給了自己一貫看不上的鳳族,金翅大鵬們就再也不會主動出現在鳳族出現的地方。
“等你好一點再說吧。”鳳領一臉不屑“起碼能站起來再質疑我吧。”
溟內心哼了一聲【臭鳳凰,拽什麼拽】,但是人在屋簷下,【那個忘恩負義砍了我胳膊的臭長蟲呢?】,“我喝你這梧桐樹的露水,怎麼可能好一點……”
“那也比你四天界的渾水好太多了吧”鳳領說“你說話小心點,光。”
鳳領是鳥王,自然有無字天書啟示,可以叫得出天下所有禽鳥的名字,溟的名字其實是光,而溟,只是他一時騙龍巳隨口起的而已。
溟轉過去不理他,再來小侍從給他喂瓊漿,也是毫不客氣地喝了。每天嘗試著活動身體。終於過了月餘,可以下床了,雖然右臂還是連抬高一指都痛的滿頭是汗,但是起碼能抬高一指了。
“你不好奇你的胳膊是誰接上的嗎?”鳳領是在一個月中除了那個給他送水伺候他的喜鵲精,唯一一個來看過他的人。
溟知道他自己的屋子,被層層結界包圍著,也難怪,聽說鳳領跟了條龍結婚還跟龍生了個孩子。
溟其實一直想問關於龍巳的問題,他也覺得鳳領也一直憋著好像要問自己什麼,但是他沒有問,所以溟想,那麼我也不問,看最後誰沉不住氣。
鳳領先沉不住氣說,不如我讓你看個東西,便拿出一個鏡子樣的東西,溟便看到躺在一個牆角的,軟成一團的東西,那花紋麟色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你把他怎麼了?”溟眯著眼睛問鳳領,只感覺到右臂一陣劇痛他差點跌倒,如果打的話,他之前可能跟鳳領打個平手,但是現在有一隻手臂無用,禽鳥族沒有翅膀,那簡直就是廢人。
“不關我事,”鳳領說“你想知道更多,便把龍王印交出來吧。”
“什麼?”這下輪到溟詫異了。“什麼龍印?”
鳳領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溟的表情,突然啐了一口,說“算了,我帶你去看他。”
鳳領把溟帶到了另一間結界重重的房子,裡面蜷縮著毫無意識,眉目緊緊抽在一起的龍巳,嘴裡低聲地無意識地喃喃著,溟不看也知道,阿巳這邊喃呢的是什麼~“溟”
不管怎麼說,這個傢伙從小時候到大,只要受欺負,受傷,或者怎麼樣,在他身邊的,幫他治傷的就只有自己啊。
溟走過去,左手撫上那已經長得很漂亮的角,龍巳在昏迷中也似乎有所察覺,但無奈沒法動彈,只是似乎喃呢聲沒有了。
溟把那和人身大小差不多的龍,用一隻手抱起來,把那龍頭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龍果然是軟若無骨,顯得脆弱不堪,卻又在昏迷中似乎很高興,嗓子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來的路上,溟已經從鳳領那裡把這事知道個大概。
溟右手無法抬起摸上那脊背,只能用左手順了順他的脊背,可能是龍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