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喂血給他,才讓他胸口有微弱的起伏。後來又找了天上藥仙,才把他從瀕死線上拽回來。
“有什麼比龍血更能吊命的補藥呢,”鳳領說,“不過,既然這樣他都沒醒過,我看他自己也已經了無生意了吧。”鳳領站起來,打了個呵氣,拽過一直站在一旁刻意和溟保持距離的敖巳,靠在他懷裡。
敖放把鳳領抱在懷裡,覺得從敖巳帶著溟進來就覺得不斷跳動的心口平靜了一些。
“鳳王,”敖巳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黃綢緞纏繞的包裹,放在案上“求求您,我願意做任何事。”
是嗎?鳳領的鳳目瞥了他一下,然後輕輕地開啟那個包裹。不出所料地看到裡面是中海龍王的冠冕。
……
“那若是我說,只能用龍筋才能縫上他的臂膀呢,你願意給嗎?”鳳領沉默了片刻以後,又抬眼看著敖巳。
敖放一直看著鳳領,那一抬眼的風情,最是迷人。
只不過敖巳完全沒有心思看別人的迷人之處。
他愣在當下,龍筋乃為龍之骨髓凝成,天下間最柔韌結實之物,龍死而筋成山樑,萬年不塌,但若龍失了筋,便好似人失了脊樑,不同的是人失了脊樑馬上就死,龍失了筋卻能再活個百年不成問題,只不過是癱瘓疼痛,好似一團肉一樣罷了。無怪乎與龍對罵都說“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之類。
鳳領看著龍巳愣神的模樣,輕笑一下,頗有些嘲諷意味,直接站起來,“龍王好走不送。”便徑直走回宮裡去了。敖放也跟著走了回去。
鳳王的迎客殿上,沒人敢趕走龍王,就留下了敖巳孤零零地,看著被放在軟椅上的溟。
……
第二天鳳領早上出來,準備去梧桐樹上清嗓子的時候,就看見敖巳還站在那裡。不僅感慨龍族的精神真是好。
“就抽我的筋吧”龍巳的眼睛好似更加紅了,他摩挲著昏迷中的溟說,“如果他醒了,就讓他吃了我吧……”他感覺溟已經兩百年沒吃到龍肉了,已經餓得非常輕,輕的要飄起來一般……
“那樣不成吧……”緊隨鳳領出來的敖放剛巧聽到他那話,十分不同意龍巳的做法。
敖放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憔悴的龍,哪怕他是曾經暗算過自己的陰險小子,也不忍心讓他遭那個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能輕易放棄,你父親雖歿,母親尚在,你尚未盡孝道,怎能……”敖放說著,表情嚴肅了起來。“況且,你這樣以身飼敵,不是為龍族留下一個大禍患嗎?”
“母親我已經幫她教訓了那些敢找事的小妖,”敖巳說“長江龍王對她很好,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了,”他轉過來對著敖放,不指望他能來阻止自己但是他還是做了,看來之前覺得他正直公平的確沒有看錯他,“如果鳳領要死了,他要你的筋救,你不給嗎?”
敖放被問得一頓,還沒來得及回答,看只見一道彩光閃過,鳳領一掌已經扇了過去,把敖巳打得一個趔趄,其實敖巳本來不至於如此不濟,但是他連日血虧,加之心神耗損,如今竟然是連一個巴掌都閃不開。
“晦氣,”鳳領很討厭這個假設。
……
“可是,”敖放抓了鳳領一把把他拉離敖巳,生怕敖巳發火對他不利,看敖巳無心向戰,才思考了一下,慢慢地說“你和我又有不同……我跟鳳領是兩情相悅的佳侶,我看這食龍鳥也並沒有對你怎樣動心,你這樣做恐怕費力不討好吧。” 【誰會愛上把自己鎖在囚室裡面強`暴的人啊。】“不如……“敖放不緊不慢地說,“不如等待一下想想辦法,還有兩月蟠桃盛會就要開幕,到時候藥神等各界神仙都來聚會,興許有辦法……”
敖放這麼說本來是為了勸解敖巳,卻沒想到觸了敖巳的傷心事,他記得上次溟毫無顧忌地對他笑還是二百年前他從昏迷中醒來以為兩人都被抓時候,看到他沒事那次笑。二百年來,兩人身體天天親密無間,溟卻對他冷嘲熱諷,再也沒對他笑過,哪怕是自己用種種方法讓他發洩出來,他也是一副嘲諷姿態,溟可能根本都對自己沒那個意思,連外人都看出來了,自己只是個悲哀的強`奸犯而已。
敖巳不想則已,一想更加悲從中來,剛才還在硬憋的眼淚突然大滴大滴的掉下來,然後就埋頭在溟的頸窩裡大哭起來。“哇……嗚嗚嗚……溟……嗚嗚嗚……”
鳳領和敖放都被震驚了,連這時聞訊趕來的敖殷都被眼前一幕驚得不知所措,這還是那個老成持重,陰險狡詐,不擇手段,心機深沉的敖巳嗎?
敖巳這一哭,哭得昏天黑地,龍族打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