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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近安樨就有用了,但林天一這次難得的沒有掙開。

在林天一有些微微走神的時候,破屋子的門忽然吱呀一聲被開啟。

“茉莉,我回來……了……”

只見一個魁梧的男人手上拿著盒飯進了門來,卻在見到安樨的那一刻,手上的東西幡然掉地,空氣中頓時瀰漫著餛飩湯的味道。

那男人面如死灰,神色凝重得讓呆在安樨懷裡的林天一也不禁覺得寒氣甚重,反倒是安樨依舊是面癱臉,絲毫沒有不請自來的不自在的感覺。

“阿邈,你回來了啊?”

正在雙方無聲對峙的當口,林天一忽然聽到原本在睡覺的女孩輕輕地喚了一聲。

“怎麼把餛飩都給撒了?沒被燙著吧?”

林天一這才發覺原來能看到他們的只有那個男人而已,因為他們正杵在那女孩與男人之間,如果能看見的話沒理由是這個反應。

那男人見了安樨之後冷汗不禁滑下額際,但見安樨似乎沒有立刻要發難的意思,便強自振作,走到了女孩床邊安撫道:“我沒事,是我不小心,你再睡會,我收拾一下,再去給你買一碗來。”

那女孩估計也是累極了,才說了兩句話就有氣無力地。

那魁梧的男人趕緊託著她的後背,扶著她重新躺回去,那溫柔小心的動作讓林天一不禁看得兩眼發直——這也跟那男人的硬漢形象太不相符了。

看到男人在女孩重新閉起眼來的時候,用手在女孩的眉心點了一下,估計是施用了什麼術,看樣子接下來的時間裡,女孩暫時不會醒過來了。

魁梧的男人轉過身來,什麼也沒多說,就跟變戲法似的,一轉身手上就握了兩柄通體黑亮的斷刃,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青筋直突,身後也凝起一股黑色的氣旋,看就知道是要跟安樨拼命的架勢。

被那那人的黑氣驚擾到,林天一隻覺得胸口一悶,面部表情有些緊繃。

安樨立馬就注意到了,臉上的神色一凜,雙眸神色瞬時飆紅,身後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旋如巨鷹張開的翅膀一般把林天一護住,生生地將那男人的氣旋給逼了回去。

“邈,你明知跟我作對會有什麼下場,何必還負隅頑抗?”

那被稱為“邈”的男人皺起眉鼻,頭髮也像安樨那般變長炸起,嘴中露出兩枚像狼獸一般的尖齒,嚎叫著向安樨飛撲而來。

看邈執迷不悟的樣子,安樨嗤了一聲,右手幻化出一條帶著荊棘的鞭子,左手迅速在林天一週圍設了結界,將林天一護了起來。

看似修長瘦弱的安樨與如小山一般強壯的邈纏鬥在一起,雙方兵器交擊之時,一陣劇烈的波動似乎讓房子都晃了數下,看著不斷在閃爍的檯燈,林天一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這事不要波及到其他無辜的人。

那邈估計是怕傷到床上躺著的女孩,一心只想將安樨引到室外去。但安樨哪裡會上當,手中的鞭子舞得更是虎虎生風,又因為邈因為女孩的緣故打起來畏首畏尾施展不開,安樨的鞭子更是佔了上風,沒到百招就將邈手中的雙刃給打落了一隻。

“茉莉在三日前氣數已盡,你就算再這般護著她,靠妖氣而生的她也只能不停地痛苦下去。你若是為她著想,就更要束手就擒。”

安樨字字冷冽,在地界執掌判官印多年,什麼場子沒見過?

雖說邈是上古式神的後代,但怎麼說也並非直系的一支,血統也有混雜。要一刀砍了它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但安樨這次可不是為了要收妖,降服這種難馴化的畜生比殺了它要難辦多了。

邈身上已被安樨的鞭子抽得鮮血淋漓,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眼看著左手的刃也被安樨的鞭子給抽掉,這次安樨可一點也沒手下留情,在刀刃落地的同時,邈的左手手腕也被活生生地削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一點皮肉連著,鮮血噴湧而出。

邈痛苦地單膝跪地,絕望的嘶吼振聾發聵,讓林天一的耳膜生疼。

“為何,為何要逼她至此?!”

看著床上已經瘦得只剩下一副骨頭的茉莉,雙目竟流下血淚,林天一雖不明所以,但仍舊被那樣的赤裸裸的悲痛刺得眼眶發酸。

安樨冷笑道:“何謂逼她?若論起來,她今日之下場,也不過是你一手造的孽。”

“若你在妖身覺醒之後就斷然離開,也不會讓她罪孽更重。現下你若再不收手,她在地府呆的時日就更長,受的折磨更多。”

邈悲慟道:“我留在她身邊自是我造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