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照顧司馬清的飲食起居,暫且不動?如何做得到。
“總之,別給他扇風!”司馬佳道,想了想,又說,“也別給他吹到風!”
孫媽到村民家去借了兩件小孩衣服,先給司馬清穿上,然後開始著手做衣裳——司馬清以前的衣服,全都不能穿了。
虺圓滿傍晚回來,一進門就被司馬佳拉著說了這事。虺圓滿一聽,腳不沾地地就跑來看兒子,見長高了好些,樂得不得了:“對,就是這樣,見風長!”
說完,還拿手在司馬清耳邊扇了扇,被司馬佳一把抓住,道:“別扇了!他一下子長這樣大,我明天都不知怎麼跟夫子解釋了!”
虺圓滿可不管司馬佳怎麼跟人解釋,搓著手樂道:“好好好,再長長,就長成大人了,長大了,就能求封了,然後就能成龍了……”
“你說什麼?”司馬佳打斷了他,把虺圓滿拉回房間,問道:“難道清兒也會求封?”
“當然啦,”虺圓滿道,“我們蛇子,出生後都有一次機會求封,但有早有晚,第一次求封不成,就要等五百年。”
“若是成功呢?”司馬佳皺著眉問。
“求封成了,就是龍了,就上天了唄!”虺圓滿朗聲說著,突然被推了一下。
“幹嘛?”虺圓滿瞪著眼看推他的司馬佳。
司馬佳又推了他一下。
“怎麼了啊?”虺圓滿一頭霧水。
“怎麼能讓清兒求封呢?”司馬佳道,“清兒是我的孩子,他要走科舉的路!我也不想讓他離開我身邊,這要是上了天,我們父子還怎麼見面?”
“那沒法子啊,”虺圓滿坐下來,翹著腳道,“尿葫蘆也是我兒子,蛇的兒子是一定會求封的,但是成與不成,就只能聽天命了。”
司馬佳沉思半晌,忽而抬起頭來,笑道:“不然這樣行不行?我天天守在清兒身邊,等他求封時,第一個看見的必定是我,我就不讓他求成,他不就能留在我身邊了嗎?”
“哪兒那麼簡單,”虺圓滿道,“求封之時,會降大雨,求封的蛇會離開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撞上一個陌生人,由那個陌生人的話決定成敗……你又不是陌生人,這法子肯定不行的。”
司馬佳便悶悶不樂:“我兒子一定要考取功名,不然,我真是白活了。”
“唉,你操心操那麼早幹嘛,”虺圓滿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不是你們人常說的嗎?我這兒子有出息大發了,你想想,他日後要麼成龍,要麼成狀元,多牛啊……”
司馬佳還是不悅,虺圓滿將他哄著拽著地拉去吃飯。正值馬四從地裡回來,一進門就嚷著熱熱熱,叫孫媽拿蒲扇來。司馬清圍著馬四,叫著“四叔”,拱他帶自己玩耍。馬四一看司馬清也嚇了一跳,道:“怎麼長這樣大了?”順手拿著蒲扇也給司馬清扇扇。
“住手!”司馬佳看到了,嚇得不行,衝上去奪下馬四手中的扇子,“不許給他扇!”
“沒事沒事,”虺圓滿笑著走來,“他扇沒用,我今天在山上特意問了,需得血親父母給他扇,才能長呢。”
“什麼?我扇也沒用?我不信了!”孫媽道,抓過蒲扇就對著司馬清猛扇,果然毫無動靜,孫媽竟然挫敗得很:“吃我奶長大的,我扇怎麼能沒用呢,真是……”
次日,虺圓滿抬著小桌子小凳子,司馬佳牽著司馬清,將孩子送去私塾,費了好一番口舌,撒了好些謊,才將夫子的“這孩子昨天還沒這麼大,今天怎麼換了個孩子似的?”的問題回答上來,只說這孩子是外族的異人之後,天生長得奇快。夫子雖半信半疑,但還是將孩子收了下來,給他在學堂安排了個位置,今日起帶他讀書。
司馬佳謝了夫子,又好生關照了孩子一定要聽夫子的話,差不多快上課了才出來,又捨不得走,站在窗外偷偷看,瞧著兒子裝模作樣地跟著夫子誦讀,心中一片欣慰。虺圓滿也從窗縫裡往內看,笑道:“你看咱兒子,人模狗樣的,我看就像個狀元的料,幸好像你,嘿嘿嘿嘿……”
可惜,司馬清的人模狗樣維持了沒多久,窗外的兩位父親就看到,夫子一轉過身去,他們的兒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不是捅旁邊的孩子一下,就是玩桌子上的筆墨紙硯。
司馬佳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
“這叫像我?”司馬佳隔著窗戶指著司馬清,“我又不是個大猴子,生出這小猴子來!不行,我得進去教訓他!”
司馬佳拔腳要進學堂,虺圓滿趕快攔腰抱住了,道:“孩子交到老師手裡,咱們就不能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