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容玉鳳剛好從閨房推門出來:“媽,您在這兒發什麼呆啊?有事麼?”
作者有話要說:
☆、越迷惑 越混亂
丁曉蘭深知自己女兒性格大條,本想從這裡找到突破口,正要開口,面癱如南極冰山的容玉曜回來了。
容玉鳳有些意外:“嚇,這麼早就回來了。”後半截關於蘇半夏的話就不用問了,看這樣子九成九是沒找到。
再說,老媽在這裡,不方便追問。
腐女是神經大條,但並不缺心眼。
丁曉蘭看兒子臉色不善,當然不會問幹嘛去了,而是很有藝術地問:“怎麼了,這是?急匆匆的。”
“同學來電話,讓我別在家待太久,大家都挺想我的。”
真不知該說容玉曜是隨機應變還是腹黑有心機,總之這回答句式本身並無破綻。
“同學之間相互關心,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丁曉蘭一直耿耿於懷兒子的臉色,於是毫不留情戳破容玉曜粗鄙的謊言。
“嗯,他們挺煩的!”整個對話過程容玉曜都沒有停下來,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媽,我明天就回學校。”
無論何時何地,學習都是孩子們糊弄家長的最好藉口,比直接跟家長談自由、講代溝好使得多。
比如初中時容玉鳳就常對丁曉蘭說:“媽,我要複習一下功課。”
丁曉蘭當然高興應了,留給女兒安靜的學習空間。
事實上,容玉鳳卻剛好利用這難得的獨處時光讀完一本又一本耽美小說。
找理由、想借口,切記高、大、上!
當然,如果你原本就是嬉痞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走流氓無賴路線更加沒人奈何得了你。
丁曉蘭夠聰明瞭吧?能從兒子細微的變化中產生懷疑並且推斷事情真相。但,面對將面癱進行到極致的容玉曜時,她也沒有辦法。
兒子進屋收拾去了,丁曉蘭不敢惹,只得問女兒:“這是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麼?”
哪知容玉鳳聳聳肩兩手一推,做了個非常歐美的動作:“Who knowWho care”
氣得丁曉蘭追著打:“你個死丫頭,回老家裝什麼洋鬼子!你當你老孃聽不懂是吧!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個正形,我看還是把你嫁到索馬利亞去算了,反正那裡也講洋文……”
這一夜容玉曜睡不著,被子沿蓋到脖子、離鼻子那麼近,彷彿隨時都能溢散出蘇半夏留在上邊的味道。
其實哪裡有什麼味道?蘇半夏的法術多厲害,一個清淨術下來,被子比被徹底乾洗過後還乾淨。
容玉曜這種感覺,也不能說是幻覺。只能說是睹物思人,陷在情境當中了。
人類這一生,到臨了回頭看時,不論經歷過多少段感情,最魂牽夢縈的,絕大多數是初戀。
未必就轟轟烈烈,未必就愛到心裡傷到骨子裡……難忘的,不過是初覺愛戀時那番小心翼翼;不過是那種不摻雜任何汙穢的純粹的喜歡萌動;不過是那種就算你不是我的女(男)神,但你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我竊喜、欣喜、狂喜……
偏偏這麼巧,蘇半夏就是容玉曜的初戀。
面癱君愛上的,是一隻藏了許多秘密會逃跑的妖精。
…………………
世界上這麼多人,晚上睡不著的可不止容玉曜一人。
同一座古鎮、同一座容家大院裡,容中興和丁曉蘭夫妻正替兒子擔心。
白天時,對於在城市所見一切,容白長老都已經對容中興如實相告。只不過,這位滿頭白髮德高望眾的長老就算目光匪淺,還是沒能準確探出容玉曜對蘇半夏的愛戀來。
長老只透露出一個資訊:“玉曜這孩子從小就穩重,你們完全不必擔心。倒是玉鳳,我活了一把年紀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姑娘家。家主治家嚴謹,這一點容家人都知道。可玉鳳……唉!她一個沒出嫁的大姑娘居然和兩個男子租住在一起。其中一個是蘇前輩,另一位則是男子氣概不足的尋常人類男子。除此之外,那屋裡還有蘇前輩收留的一隻亡魂和一隻百齡化形小刺蝟。”
容中興臉色發綠:“玉曜知道這件事麼?”
“玉曜知道的,他常去,而且跟那些妖魔鬼怪感情挺好。還有啊,魔族聚落有個本事了不得的殺手叫做高學書,最後還認了玉曜做大哥。”
容中興臉色綠中帶黑,直想立刻起身回去將那小畜生千刀萬剮。
妖魔雖有好壞之分,但交之過深必會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