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兒握著黑色魔劍,後悔之情溢於言表。
她在人界棲居時間並不短,一直安於現狀瀟灑度日。身為魔族,她沒有買房結婚找工作等各種壓力。可有一樣,對於任何身具高等靈智的種族都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就是獲得更大更強的力量。童馨兒正是被人蠱惑,這才迫不及待向容玉曜出手。
只是現在,她真應該好好掂量一下對手的實力了。
作者有話要說: OMG!我看到本文有一個收藏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吶!
不知這位有愛的親……方不方便冒個泡啊?
是熟人?還是新人?真好奇,我這麼低調的文也有人看呢!
☆、放黑煙 搖團扇
明知道眼前的英俊男子不是好啃的骨頭,魔女童馨兒並不打算就此示弱退去。是啊,有許多年,她沒再舞動手中這柄黑刃了。她是識實務者,可當技癢難耐時,仍不願輕易放過試手的機會。
空氣中凝滯的,與其說是殺氣,不如說是一種雙方皆不服輸的氛圍。
沒有兵刃交接產生的聲響與火花,兩人已經飛快地交完一招,互換了站立的位置。
容玉曜眼光冷淡,連呼吸都依然平穩。
童馨兒嘴角勾了勾:“果然是高手!”
又是一次飛快交手,仍然沒能分出勝負。由於各自小心,也沒有誰掛彩。
“帥哥不使真本事,是憐惜我麼?”童馨兒鬥性大起,出言挑動。
容玉曜不理,原本雙手成拳,這時掌心向上攤開來,促聲道:“去!”
左三右四,七枚銅錢如亂蜂入林,分散聚合以旁人不能捉摸的軌跡飛擊而去。
童馨兒這才真正變了臉色,提劍撥偏最前的一枚銅錢,可後面緊跟的六枚卻從不同方位射來,避無可避。
事已至此,魔女不得不使出魔族的看家本領。掐個魔訣,身體融入黑暗,電光火石間躲過了銅錢攻擊。
硬拼不過,其實已經輸了氣勢。
容玉曜見狀點開陰陽眼,七枚銅錢受法術感召,回抽繞著他身體飛舞,組成若大一個防禦圈。
陰陽眼既出,任何近距離的邪物都休想隱匿。童馨兒一口氣還未平復,銅錢如附骨之蛆再度追求而來,首尾不能相顧。
哎喲一聲,魔女後背受創倒地。
眼看容玉曜一步步走過來,童馨兒慌亂不堪:“喂!我認輸啦!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算我欠你的,改天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在人界混久了,出口全然是人類行事的一套。
然而,哪裡都有特立獨行不流於大眾者,面癱的容家弟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他雖沒想過要趁機將這魔女剷除,卻實實在在有了收服她之心。魔物,除了被消滅,還能被降服煉化成為使魔,以供法力強大的主尊趨勢。
對方不喜不怒不說話,一副油鹽刀劍不進的樣子,童馨兒也沒了主意。她又怎會不知魔族落入法術強大者手裡,無外乎兩種下場:道消身滅,永世為奴。
紅顏薄命,本姑娘特麼就是一張茶几,上邊擺滿了杯具啊!
童馨兒背後有傷,想逃也逃不掉,正自滿眼怨恨和不甘,就見容玉曜腳步一滯,七枚銅錢忽然掉頭朝他身後飛擊。
叮叮叮……銅錢如擊中石牆,紛紛落地。
那處無人空間傳來一絲魔力波動,童馨兒與容玉曜同時眼皮一挑。
就見一道黑煙如毒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懸空纏了過來。煙黑之色在這樣無月的夜裡竟這麼清晰,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三點一線,童馨兒正好處在容玉曜下風,如果容玉曜側身閃過,黑煙就會直接彈到她身上。
一句標準國罵還沒出口,童馨兒就覺得眼前一黑,如薄荷般輕爽的年輕男子味道衝入鼻息。原來,容玉曜利用後躍之勢提起她受傷的身軀,堪堪躲過了那道蛇狀黑煙的攻擊。
黑暗中終於出現偷襲者的輪廓,黑煙似有生命一般纏在他手臂上下扭動,任他撫弄。
“我*操*你奶奶!”長相清純的魔女大難不死,終於將之前憋著的話罵出口,指著偷襲者毫不客氣,“你特麼往哪兒打呢?魔族本就魔丁不旺,你特麼是要自損三千麼?”
偷襲者也不答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在忌憚什麼,又似在等待什麼。
童馨兒有一種預感,那傢伙絕不是衝自己來的,卻也對自己沒有半分善意,於是忍著後背疼痛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容玉曜:“帥哥,快拿出真本事來。對面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