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清清楚楚從對方純淨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刻,他只覺得心跳停止,彷彿靈魂都被那一雙眼睛吸了進去,身不由己答應:“是……好……我們下次再談……”
蘇半夏再一笑,李曉東暫停的心跳突然加劇震動,使他呼吸氣力皆渙散,不能自已。
容玉鳳瞠目結舌跟著蘇半夏離去,後邊還跟著一位同樣下巴脫臼的莫福洋。
易麗娜氣急敗壞抱怨:“你怎麼能這樣?搞得我很沒面子!你真是!”
李曉東連忙哄道:“寶貝別生氣,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過啊,剛剛那人說的不錯,在公司買賣私人物品的確影響不太好,沒準還會拖累咱叔呢!對了,剛才那人叫什麼名字?”
易麗娜聽到前半段安慰,原本臉色好轉,可後一句話又讓她情不自禁尖叫:“你……你不會看上那狐狸*精了吧?”
“哪兒啊?”李曉東又是揉手又是捏肩,諂媚的笑容掛在帶傷的臉上別提有多古怪難看,“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的如水美人,那是個帶把的,我喜歡他幹嘛?沒事整天鬥劍玩兒啊?”
這句話終於把易麗娜逗樂了:“那小子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有沒有劍還不一定呢!他叫蘇半夏,是今天剛入職的新員工。”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短暫的一次交鋒,對戰雙方都是勝者。
李曉東暗把名字記在心裡,卻識相地再不多問一句,與易麗娜打情罵俏出了公司,開始了狗*男女的兩人生活。另一邊,產生革命友誼的三人組,也高興端著酒杯慶祝起來。
閒言碎語、八卦緋聞,莫福洋和容玉鳳一左一右,說得頭頭是道滔滔不絕;並且毫無顧忌將公司裡最應該注意的事項掏心窩子全說了出來。
蘇半夏靜靜聽著,心中卻有自己的一番算計,終於,他等到了一個契機。
莫福洋熱心地問:“半夏啊,我看你資料不是本地人呢,你自己租房子住麼?我也正在找房子呢,跟我合租的那個男的太不講究了,經常帶女生回家,每天晚上都嗷嗷吵得我睡不著。”
容玉鳳也是一沾酒就管不住嘴的貨:“早跟你說了,租單身公寓嘛!”
“單身公寓很貴耶!省下的錢可以買很多面膜。再說了,單身公寓就決定了無法在租房的過程中發生豔*遇。我還年輕,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啊!”
“你個浪*蹄*子!”
於是,一場關於租房的討論,變成了損友關於“浪與清純,悶*騷與否”的爭論,令蘇半夏大開耳界。同時,也讓他想到一個和容家後人搞好關係的好點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莫福洋頻頻遊說容玉鳳:“鳳姐,你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嘛!你不知道,半夏找的那套房子有多麼好,最主要是,房價絕對便宜……”
哇啦哇啦,聽得容玉鳳耳朵根疼。
容玉鳳不是不動心,那套房子,在幫莫福洋搬家的時候她就去看過,真的是條件極好。且不說精裝、地段十分優越、大朝陽大戶型,租金還只要她如今單身公寓的三分之一!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考慮。雖然她從沒想過蘇半夏是否在算計著什麼,可她很擔心一旦蘇半夏不住了,她們也會被房東趕出來。因為那樣的房源,是個明白人就知道,絕對不會只要那一點點房租——容玉鳳竊以為,蘇半夏一定是個低調有內涵的富二代!
再者,正如那天洋洋同學所說,租房其實也伴隨著豔遇發生的可能。容玉鳳租了單身公寓,雖說不大可能招到合租桃花,可一旦她有了男朋友,可以隨時領回公寓;如果和洋洋、蘇半夏合租,帶男人回家就得斟酌了。萬一叫*床時一個破音,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莫福洋一臉頹敗地將好意被拒絕的訊息帶回給蘇半夏,然後美滋滋去洗澡。俗話說物以類聚,能和蘇半夏這樣的天顏者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長此以往,應該就會長得像他吧?每每想到這裡,莫福洋總有一種莫明的滿足感。
洋洋搓著自己的小身板,萬分幸福地哼起了《愛的供養》。人都是自私,他只以莫虛有的理由幻想自己再漂亮好看一些,卻沒想過,這種理論一旦用到蘇半夏身上,小夏同學豈不是要自降身價?
還好蘇半夏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他輕輕走到大陽臺開窗引來一絲風,自語道:“不佔小便宜,容家後人果然心智堅定。看來,我得使些手段了。”
恰有一道磷火自眼前竄過,蘇半夏心血來潮,施法將其拘住。城市裡,因各種原因不得不停留人間的亡魂並不在少數,不過這一隻……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