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臉上的擔憂也因為笑意而消散不少,便伸手搭在顧南的肩膀上,將對方半摟進懷裡,吸的差不多的煙順勢丟到地上,被一雙厚重的軍靴碾滅,顧文舒還帶著煙味熱氣的嘴湊到顧南耳邊低聲說道。“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出事。”
顧南臉有些紅,不知道是被顧文舒的話給弄紅的,還是剛才笑的太高興而漲紅的,但是他那顆緊張跳動的心卻因為身邊站著的這個人而漸漸的平靜下來。
顧南喜歡男人是在他初中的時候發覺的,那時候人正處於青春期,身邊的同學沒少勾搭他去看那些特殊的“小電影。”
但是顧南去了幾回就找藉口不去了,不是他純情,而是他發現,身邊那些好兄弟看電影看的臉紅脖子粗的甚至都起反應了,而他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覺得裡面那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相當無趣。
當時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因為怕被人看出來,所以才拒絕在去,直到有一天,他站在教學樓二樓的小陽臺上,從上往下看到一群男生打籃球,裡面有好幾個男生因為熱而脫了上衣,那充滿男人氣息的軀體展露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漲紅了臉。
當天晚上他就夢、遺了,這時候他才明白,不是他身體怎麼了,而是他性向出了問題。
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頹廢了好幾天,他想不出,為什麼他會喜歡男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異類,在周圍人都對著女人吹口哨兩眼放光的時候,他的視線卻總是流連在那些男人身上。
這種無法吐露的隱秘,見不得光的事實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堪。於是整個初中除了在家裡能夠勉強掩飾以外,他都過得格外沉默壓抑。
到了高中,他才緩過來,那時候他也從網上了解了相關資訊,也明白這並不是什麼病,卻也清楚想要改變性向卻是很難,可是在知道有同類之後,起碼他心裡還是沒那麼陰沉了。但是這個秘密他卻打算一輩子隱瞞下去,他以後必須得娶女人他知道,可是路該怎麼走怎麼過,只能放到以後在說。
直到他遇到顧文舒。
就是這樣一個和他身體裡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傢伙,身上卻涵蓋著他內心的厭惡,憎恨,好奇,興趣。複雜而矛盾,也就是這樣不同於常人的感覺讓他的視線開始隨著不斷的瞭解深入而一點點膠著在對方身上。
顧文舒的人緣不錯,可是卻沒幾個親近交心的朋友,遇上人了愛笑,純屬那張客套熱絡的笑容。轉頭沒人了那笑容就能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顧文舒心情不好的時候,從臉上看不大出來,但是隻要視線往下就能夠看到他收的緊緊的拳頭。
最重要的是,顧文舒性子裡的睚眥必報,雖然他的脾氣卻並不壞,平日裡一些小事都不會太計較,但是顧文舒卻真正記恨的是那些欺負了他,觸犯了他原則的人。
只要讓他上了心,討厭了的人,無論對方做了多少事,他心底裡的厭惡從來不會少。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這就是他的為人。
顧南心裡清楚,自己是被他劃分到討厭的範圍裡,可是自己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去接近對方,試圖弄清楚他的底線在哪。
對方也奇怪,明明顧南應該是他最討厭的人,可是卻還一再忍讓。
等顧南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才猛地發覺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人投入了太多的關注,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腰被人緊緊的摟住,顧南猛地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身來,發現是顧文舒見他不動,便半摟著他往前帶了幾步路,出了巷子口。
曾少白心急想救人,可他不是傻子,會不管不顧的帶頭闖進去,他小心的從車窗玻璃的倒影上打量著裡面的情況,大量的喪屍都密集的圍在一棟大樓底下,大樓下的玻璃門早就被鎖死,但是那麼多的喪屍一起推搡擁擠,誰知道那脆弱的玻璃門能夠堅持多久。
等玻璃門被擠破了,裡面的人不等於是送上門的肉麼。
曾少白也知道憑他們這些人是沒法突破這群喪屍進入到樓裡,因此他很快就從花園口折回巷子裡。
“我們用這個。”蘇執言猥瑣的從懷裡摸出顆手雷,黑漆漆的手雷有著沉重的質感,同時配合的還有他算計的小眼神。
“這動靜會不會太大了?”老趙卻有些躊躇,之前他們開槍招了多少喪屍,此時對於這種會發大聲響的玩意有些心悸。
“這K市還能有什麼喪屍,不都在這了麼?”蘇執言卻有些不屑,雖然他沒像曾少白一樣湊到前面,但是裡面傳出來的嚎叫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