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十幾年,罹海一直都想再看見他們以往那活蹦亂跳的模樣,可是就連屈指可數的幾次夢中相見,都是他們最後鮮血淋漓的慘狀!
只要能再見,即便是幻術,又有何妨。因此雖然罹海一直知道那是幻象,卻忍住不破,換來這難得的一次再見。不過這次杜森的任務,要想些別的法子才能解決了。
不過唐宛蝶倒是識相得很,第二日戶部尚書府便傳出大小姐身染惡疾的訊息,皇帝雖有些不悅,但總不能把一個患了惡疾身體浮腫容顏盡毀的女人強指給大將軍,於是這件事兒便是這樣告一段落。
不過一天的時間,祝若離、趙羽、杜森紛紛向唐敖表達了嘆惋之情,使得唐敖反倒是不安起來——表達嘆惋之情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麼開,好像是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了一樣。
於是讓越京一時之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指婚事件就這樣草草的落下帷幕,但是好事之徒仍是不甘心的八卦著,“話說這戶部尚書之女時候患了何等惡疾?”有個別看出端倪的人冷哼一聲,“若不是她惡疾了,只怕就會變成意外身亡。”好事之徒依舊連連追問,那人只是沉默不語。隨著各種新八卦的層出不窮,這事兒漸漸的也被人遺忘了。
杜森不知箇中緣由,只道是罹海幫他收拾了唐宛蝶,便召來罹海噼裡啪啦的一通表揚,不過表揚到了最後,杜森抽了抽嘴角,對提出請辭的罹海說,“你說什麼?請辭回鄉?是不是我耳背了。”
“我欲歸去。”罹海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杜森想起最近罹海的消極怠工,加之探子傳回的一些小道訊息,知道罹海這是去意已決,眸中冷光一閃心中暗忖,“罹海跟隨我多年,那些我不願意去幹事情的事情都是他代勞。他這一走,一是無人可為我效力,二是若他將那些事情吐露出去……”
罹海感受到自杜森身上洋溢位來的殺意,冷哼了一聲。
心緒百轉千回的杜森似是被這一聲冷哼驚醒,他知道罹海來頭一定不小,雖是不知為何屈居他之下為他效力,但總歸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思及此杜森揮了揮袖子道“罷了罷了,你想走就走吧,如果朝內安定,外敵不侵,也算是國泰民安,你留在這為我做些清除異己的事情也是大材小用了,我便贈你黃金千兩,算是我小小的一番心意,只是……”
罹海知道杜森的憂慮,“從今日起,你我便是路人毫無瓜葛。”至於杜森額外送的那些黃金,就算是迴天山的盤纏了。
☆、不靠譜散仙
離開太師府時又是夜深,罹海沒來由覺得身上一陣輕鬆,果然這人間諸多拘束讓人勞神,特別是那些個情愛怨憎的,真是庸人自擾之——當然啦,像他和小堯堯這樣你情我願,天作之合的不在此列,看來是時候攜阿堯迴天山了。
一想到梅堯還在家裡等著自己,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忽然一陣氣海襲來,罹海一個鷂子翻身避過這道攻擊,穩穩站在一處酒樓的屋簷上,心下大怒: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撞到老子頭上!
只見夜色中有兩個身影緩緩走上前來,看衣著竟是道士打扮,和道士有牽連的難不成是素耿那廝的師門?
“這位神獸,莫要驚慌,敢問可見過我家小素耿,你身上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呢~”其中一個少年般身量的男子上前一步,看樣貌不過十七八歲,不過罹海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可以感到,此人至少也有百歲以上的年紀!
“你是誰!”罹海上前一步故意低頭俯視他,好歹是神獸,怎麼能在他人面前露怯。
“呵呵,我是素耿的師父呢~這位是我的大徒弟——素聆”說著,拍拍身側那個明顯比他大一號的男子,那人面無表情,略略點了一下頭,“我們到處瞎逛呢,就感覺到有人居然使出了一個失傳已久的奇陣,更奇怪的是居然這麼厲害的陣一下子就被破解了,最最厲害的是,破解的那個人身上還有我家素耿的氣息,你說巧不巧~”那素耿的師父大笑著說著,半點也沒有素耿當初描述的那般仙風道骨。
“素耿說你駕鶴飛昇呢,怎麼飛昇了還是散仙,還有你的鶴呢?”罹海覺得這師父可愛,倒想逗逗他。
“哎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堪回首啊,現在我都是步行呢,何況帶著素聆,兩個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一隻鶴呢~”素耿的師父就那麼勉強回答,竟然像是在掩飾什麼。
素聆在一邊依舊沉默,面無表情,看來這師徒幾個當真個個都是怪人。
“既然見面了,不邀請我去你家坐坐?”
這三更半夜的確實不適合一直在大街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