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邊大黑,外面偶爾有人聲,貌似還挺熱鬧。
陰陽眼睡了一整天渾身痠軟頭痛欲裂,他哼唧了半天才硬被鄭精拉起來,理由簡單充分,‘你需要補充營養。’
結果人剛走到樓下,就被專人笑衛兵欄了下來:“鄭醫生,陰巫師,請兩位到廣場集合。”
鄭精學官人皇狂酷拽吊炸天學得有模有樣,斜眼都沒給一個就回了鄭墨輪的公寓,屋子裡空蕩蕩的他也不管,只想著可能都去廣場集合了,總之先摸進廚房給陰陽眼找好吃的弄。
開了火之後他突然想起來:“對了,小霧呢。吃晚飯了嗎?把她叫回來吃飯。”
陰陽眼領命去了,結果就領回來一大幫子人。
幸而眾人剛吃過飯肚子不餓,沒人和陰陽眼搶食,鄭精也乾脆弄了寫甜點又擺了一桌子,供大家享用。
這才知道軍區發生了大事。他們居然要組織半屍遷移了。鄭墨輪的組織沒了核心半屍很快被拆分吞併,剩下的這些人也接了護送任務,剛才剛走。
鄭精第一反應是北京出事了,需要支援。
可一想又不對,重慶離北京差得可不止十萬八千里,誰知道這一路遷徙要到猴年馬月,要真出了事,等他們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鄭精很自然的又看向了無所不知的官師父。
結果官師父今天發威,哼了一聲邊一聲不吭。鄭精嚇一跳連忙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官大師發脾氣倒黴的一定是他,他死好歹也得做個明白鬼。
於是當場唯一一個膽大包天敢無視官人皇低氣壓的白琰笑嘻嘻地出場了,他繪聲繪色地把官人皇如何如何操勞但就是等不來自己的八戒說了一遍,說得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弄得鄭精也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人家八輩祖宗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該問的還是得問。
白琰又把官人皇如何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人要挾去當馬伕,弄得鄭精更是義憤填膺,拍桌而起:“管他。媽的!”
官人皇含笑看著自家徒弟,心裡感嘆,總算是如他心意一回,不錯不錯,有長進。
“那我們是再呆一會兒還是立刻溜?”
官人皇吃個點心,不緊不慢道:“不是說還有一隻潛逃半屍沒捉到嗎……自然要看看是何方人物。”
鄭精反應很快:“那重慶方面是打算分批上路?不會很分散兵力?”
“那是他們的事,就算因為他們折騰淪陷也我們沒關係。”
陰陽眼倒是意外地同意官人皇的觀點,只見他把盤子舔得乾乾淨淨地一抹嘴,道:“長江是好地方。裡面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要真的得走,我們也要拖到最後一批再離開。”
鄭精順嘴就問:“就不能不聽話?”
陰陽眼又同情地深深看了自家智商怎麼也上去的呆萌,摸摸頭好心解釋道:“你領了人家的徽章,就有了義務。除非你不要人家的食物和武器,不進入人家的勢力範圍。”
鄭精想了想無衣無食的露宿生活,立刻抖了三抖,堅持搖頭說不要。
陰陽眼看得歡心,乾脆就把人拉近懷裡,兩個人窩在一張單人沙發裡,好不曖。昧。
官人皇繼續說:“陰陽眼說得沒錯。能拖一天是一天,我們儘可能不要和他們之前的任何一隊碰上。半屍招蚊子,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白琰卻是持相反意見,他留下的目的和陰陽眼基本一致,而且他還只和自家大BOSS打了個招呼而已,根本沒過癮,所以想再來一次。
還有就是,據他設定,第二次進化狂潮馬上就來了,這種時候還是呆在城牆裡更安全。
說起這第二次進化,白琰以前和鄭精說過。說是為了將這場災難進一步擴大出國,這次的形式還是地震,八大板塊被地底瘋狂撞擊的喊殺聲所帶動,互相起了摩擦。
變化最明顯就是西藏珠穆朗瑪和裂谷紅海,他們兩個一個坍塌一個合攏,算是這次這次末日最大的奇觀。
不出所料,等討論到去向問題的時候,白琰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入藏。
陰陽眼聽到這兩字是眼前一亮,頗有點躍躍欲試的意味。不過後來又考慮到他們的目的是去長白山找鄭精放父母,就猶豫地看了鄭精一眼。
鄭精自然不會否決白琰的提議,因為他否決也沒用。白琰有的是辦法把他偏上不歸路,他寧願正兒八經地去,也不想被坑蒙拐騙地去。
於是這事就在官人皇未表態的情況下決定了,蘇芳說他出去接叔叔回來,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