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
後來白琰也不知道皮什麼時候扯斷的,再安靜下來的時候,幾人已經躲在山洞裡,點了火融了雪,煮麵吃。
唔……滋味差了鄭精不只一點半點。
於是陰陽眼揭杆而起:“我要回家!”
白琰不勝其煩,他正餓得咬筷子呢,反正劇情所至你不得不去,管你!
官人皇看陰陽眼一眼,看那樣子懶得理他發瘋,當初鄭精一個人下水的時候也沒見你要死不活地跟下去,現在閣這兒裝什麼深情……
他湊近咬筷子咬得苦思冥想的白琰,問:“白琰,時間怎麼樣?來得及麼?”
白琰放下碗:“目前進度還行,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找到入口了。按理說應該沒問題……”
官人皇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實話……”白琰可不是他那個傻徒弟鄭精,什麼都說。
白琰骨氣腮幫子還在苦想,他其實也擔心。按劇情來他們是在地震中看見因為坍塌露出的洞口。當時陰陽眼衝進去了,因為裡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他很喜歡。
可如今陰陽眼卻是被他騙來的。
對那寶貝的熱情,能扛得住山崩地裂麼……?
白琰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要起皺紋了。說不定還應該叫表哥過來I,可是那邊的進度也不能耽誤。長江的東西一天不清,他們永遠都過不了河。
困於南方之南,最後的命運,註定無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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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精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什麼也看不到,就像緩慢飄落於虛無之中,不知天高不知地深,四周無邊。
就這樣很久很久,像在汪洋裡靜靜飄蕩。
沉沉浮浮,三生而過。
鄭精醒來的時候只看到紅色的光。
頭頂懸著一顆圓潤的玉珠,周身泛著杏黃的光,被繩節精緻的綁著,上下起伏,逆時旋轉。
玉珠的內裡一個小小的四方體,六面結著複雜的法陣,被釋放出來,籠罩了一片地方。
他和小霧就在裡面。
或者更確切地說,基本整個臥室,都被封印了起來。
鄭精把小孩抱上床,他簡單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受傷,只是一張小臉哭的花花,到像是哭累了,睡著了。
鄭精拿出醫藥箱先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
他邊包紮才邊看到,他當時瘋狂之下,把自己折騰了什麼樣。
地上,床單上,滿滿的都是血,簡直像動脈爆裂。
他依舊能看到兩輪月亮,相距不遠,應該是過了不久。撿起手機,果然才到一點。
下一秒鄭精嚇得直接蹦了起來。
他捧著手機雙手顫抖,也不怪他激動,實在是這麼長時間空著的訊號格突然爆滿,給誰都得開心一會兒。
因為這意味著可以長距離溝通了。
他不知道多少人以為手機已經無用而丟棄在角落裡,也懶得管多少人的手機可能貼身放著卻沒電源的支援。
而這些他都有。
他現在就拿著一個訊號滿滿螢幕依舊閃亮的手機,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就撥了出去。
電話裡嘟嘟地響,鄭精的心兒砰砰的跳。
他可能馬上就要聽見久違的父母的聲音了,甚至還可能影片。
空氣斷了一瞬,對面響起一對兒驚喜的聲音:“小精!/ 寶貝!”
鄭精控制不住,喜極而泣:“爸……媽……你們……你們……”
“寶貝沒事的啊,我們都好好的呢。寶貝你在哪兒,過得還好?”
鄭精連忙點頭:“嗯嗯,很好很好,舅媽和白琰也和我在一起。我們現在在重慶。”
那邊鄭父鬆了口氣:“重慶……好啊,聽說那裡很安全,琰琰和你舅媽都好?”
鄭精不敢說他們把自己給賣了,只猛點頭:“很好很好好得很,爸你還記得官人皇麼,我那個師傅,他可有辦法了,把我們都護得好好的。”
“哦,官醫生啊,記得記得。這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呢,那……”
鄭精笑:“謝什麼,他也沒少差使我。”
對面也終於笑了,氣氛這才輕鬆下來,變成了普通的聊家常。
鄭精的父母不出意外的在長白山,弋律呂的師父收留了鄭家父母,末世以來也是過得舒適輕鬆。最後鄭精還和這位大師說了兩句話。
他看著罩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