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別報復心重把舅媽給附了啊。
“正常來說有死時的記憶,也就是死的那一瞬間的驚懼的感觸會保留下來。”弋律呂灌了口水,水珠順著頸線留下來,在月光下閃閃發著光。
鄭精覺得這人挺帥的,特性感,特有男人味。還正義。
弋律呂一口喝下多半瓶水,看來今天的搜救行動費了他很大體力。
弋律呂兩條大長腿張開豎在那裡,冰封的表情雖然沒變,但難得嘆了口氣:“想想也挺慘的。”
“哦……”
鄭精若有所思地閉上眼埋下頭,今天走了一天他也挺累的,而且還得保持神經高度緊繃千萬不能低頭,這時候眼皮早打架了。
“小鄭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呀。”
鄭精皺眉:“我有比你小麼……”
“不,這不是你看著年輕嘛。我23了,弋律呂21。你呢?”
“哦,那我是比你小,我也21。”
“那你上學夠早的啊。”
“不是,我身份證辦的大。”
“哦。”陰陽眼點點頭,又突然扭頭,“哎,小姑娘。你多大啊,你家裡人都住這裡?”
小姑娘正在吃麵包,經過礦泉水滋潤的嘴唇紅紅亮亮的,眼神也給麵包餵飽,這會兒就顯出一副小公主的氣質作派。
陰陽眼看著心裡就感嘆,怪不得老人們都說女孩要富著養,這大家閨秀看起來就是養眼潤心嘛。
小姑娘剛才在和弋律呂說話,這會兒被突然點名,愣了一下後乾脆就來了個自我介紹:“我叫林小霧,今年6歲。今天謝謝各位哥哥們照顧了,不過我還是想呆在昆明。”
鄭精腦子一混,這邏輯有點問題啊……
“哦,對了。小鄭,你還沒說你打算去哪呢,破壞性這麼強的地震,就算重建也需要點時間呢。”
“哥哥,你也要去長白山麼?”
“嗯?”鄭精抬起頭來,長白山?這邏輯跳躍地太快我有點跟不上啊,難道這些娃子想在臨死前見小哥最後一眼?但小哥出來還得等一年啊……
“我不去。”鄭精一臉茫然,“我呆在雲南,這兒還有我好多親戚呢,怎麼也得都找找。”
小姑娘優雅地抹乾淨嘴巴,笑道:“那你帶我走吧,我也想去找我姐姐。”
“嗯,行。”
鄭精腦子轉了一圈還是沒問那兩人為什麼要去長白山。被這麼一鬧騰,倒是有點想去廁所。
“那個……我去方便一下……”
陰陽眼大手一揮:“嗯,去吧。別迷路啊!”
也許是他們老家在東北。
鄭精解決完生理問題,順便得出這樣一個答案。
可正當鄭精提起褲子打算去找親愛的連衣裙妹妹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右手邊的房間有一絲奇怪的震動。
像是下雨的聲音。
鄭精腦子一轉,想也沒想就立刻興奮都推開了不遠的房門,一股清新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哦,這樣香豔的場面,不能再爽!
忘了說了,鄭精是一個小GAY。要說他是怎麼被帶歪的,還要歸功於自己那死得很慘的表弟。
當然,他和自己的表弟不是那種關係,否則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自己親媽打死。
他和表弟的關係很純潔,因為兩個都是1。表弟曾一再抱怨你長這麼粉嫩水靈唇紅齒白的你還攻你攻得起來嗎,但鄭精同學表示,你一副弱雞樣受也是死弱受!
表弟是個宅男,整日不見日光,所以光合作用就有點跟不上發育。
鄭精又想起表弟蒼白貧血的臉,忍不住低頭嘆了口氣。然後…… 媽的,大晚上的都該睡了你還摁個屁啊!
鄭精心裡罵了一句,乾脆閉上眼,憑著一入門時的記憶打算摸到一個帥哥身邊。
沒錯,鄭精意外地收穫了男澡堂副本,此時正要刷下(推倒)第一個小BOSS(小受)。
然而鄭精的腿剛邁出沒兩步,鄭精就震驚地長大了雙眼。地面水花裡一雙桃花眼含情帶脈地,把自己給帥了個不行。
鄭精眨巴了兩下眼回神,就發現——自己的頭還是低著的,卻沒有再遭毒手。
鄭精驚恐地定在原地,想起他剛才聽到的一聲熟悉的呼喚,附帶一隻觸感冰涼的手纏上了他的臉頰。
作為一名已經實習了半年的臨床醫生,他很確定自己的聽力不止沒有問題而且還很好。所以當他聽見近在耳邊的一聲‘表哥’之後,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