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竹樓前停住,竹樓的四角都掛著白色燈籠。門口佇立著兩隻高大的石獸,齜牙咧嘴,目露兇光,也不知道是什麼巨獸。整個竹樓看著就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青年男子徑直走上前去,敲起了門,帶起門上的一串鈴鐺聲。半響,門就被開啟,探出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青年男子上去恭敬的說道:“九嬸,這幾個人是來找九叔的,實在太可憐了,所以。。。。。。。。。。”
接下去青年男子也沒有再說下去,九嬸也是一副瞭解的樣子,便開啟門,一言不發,直接向內走去。青年男子趕緊示意許父許母跟上去,便打了個哈哈,自己轉身回去了。
這個九嬸,步履穩健,一直在前帶路,許父有心搭話,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漸漸許父便也不再說話,五人沉默著直往竹樓後去,走了幾步出了竹樓進了後院,便看到一個滿頭華髮的老人躺在竹子躺椅上,在槐樹下乘涼。
感覺到幾人的走進,老人也沒有動,只是輕飄飄的睜了下眼,瞅了眼便又閉上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許奶奶可沒時間計較這些,一見林九爺,她便直接撲過去跪下直磕頭,紅腫著雙眼懇求他救救自己孫子。
那林九爺皺了皺眉頭,彷彿不堪所擾,拂開許奶奶拉著他的手,睜開眼來,目露精光直直的往許奶奶的懷裡看去。
這個林九爺,看面相也不過五十多歲,卻已是滿頭華髮,但是雙目凌厲,氣度不凡。身軀高大魁梧,此刻站起來更是氣勢凌人。
他也不管許奶奶那哭喪的臉,直接抓過她懷裡的嬰兒屍體,伸手往裡一探,嘴裡蹦出洪亮的兩字:“死了。”
許奶奶立馬撲過去又哀求道:“求求你,九爺,我知道你有辦法,求求你救救我孫兒,我許家一直一脈單傳,我不能讓我老許家斷了根啊。求求你,只要你救我孫兒,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林九爺盯著小嬰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便又抬起頭來,雙目直勾勾的盯著許奶奶:“這孩子意外早死,陽壽未盡,讓我救也行。不過你懂我的規矩,要我出手救人,代價慘重,你是真的做好了付出全部的準備了嗎?”
許奶奶抱著懷裡孩子的手緊了緊,堅定的說道:“只要能救我孫兒,要我這條老命都行。”
“好,即使如此,這孩子我便救了。不過,這孩子從此以後就只能是我林家人。”林九爺淡淡說道,看著驚詫的許家父母,接著說道:“這個孩子十八歲之前都可以和你們一起生活,但是過了十八歲,便要嫁入林家,與我二哥締結冥婚,成為我二哥的妻,從此不能再婚娶。”
林九爺淡淡掃過許家人驚恐的臉龐,淡淡一笑開口,冰冷嚴肅的臉,帶著些微的老人斑,目光裡透出回憶的色彩,看著更是透出股詭異的氣息:“我二哥是駐守北方的軍閥,在25歲時已經在戰爭中犧牲,距今已經五十多年了。”
許家四人面面相覷,胸中各種情緒混雜,不相信能救活卻又帶著一股僥倖,對陰婚的茫然恐懼,對於傳宗接代的責任,心頭翻了各種想法,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也沒個能站出來拿個注意的。
四人迷濛間,便又聽到九爺說著:“你們還有半個小時可以考慮,人死後兩個小時靈魂便會慢慢消散,到時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術。你們考慮清楚,救與不救,在你們。救,你們的孩子還是活著,你們掙了他十八年的時光,之後他雖然不在你們身邊,可是好好的活著;不救,那便當著孩子與你們無緣,任他逝去把。”
看著許家四口還是一臉猶豫掙扎的樣子,林九爺又繼續下一味猛藥:“這孩子也是可憐,明明命不該絕,應是一生富貴平和安康,卻因為意外早產,硬生生改了八字,從此改了天命。違了天命生下來,生命的軌跡都已改變,命數不定,這種孩子大多數因為逆天改命,命不長久,總是會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而早逝,但又因為陽壽未盡,只能成為一縷孤魂。而這種孤魂因早夭,靈魂又未長全,只能是一縷無意識的魂,在陽世飄蕩到陽壽盡的那天才能去輪迴轉世,真是悲慘淒涼。”
聽完這一席話,許母和許奶奶兩個女人已經因為滿心的痛苦而紅了眼眶,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她們不希望這個孩子這麼孤苦,就算無緣成為一家人,也該輪迴轉世活的好好的。許爺爺和許父互相看了兩眼,之後便堅定的對著林九爺點了點頭。
“救,那既是我林家的孩子,便隨我二哥的姓,名就取義我二哥之名,‘千里迢迢,長思可見。’我二哥林千里,這孩子便叫長思,林長思。”林九爺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