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手,忍不住又在心裡罵那個熊孩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啊。
他一路上給自己打氣,好不容易湊起點勇氣,想著到時候就眼一閉,一刀下去就完結了,所以一到小區,他就是一路飛奔,結果被那熊孩子一嚇,他現在手都軟了,殺毛雞啊!!!
他又在那裡醞釀了半天,和那隻雞大眼對小眼。
雞兄如果有思想,估計都要不耐煩的怒罵:大哥你能別這麼墨跡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而是等死啊,大爺!!!
他還在糾結,羊脂玉里那鬼卻等的不耐煩了,廚房裡的白熾燈閃爍起來,明明暗暗的,空氣中飄忽出一團朦朧的黑煙,翻轉,沸騰,越聚越多,空氣中漸漸浮出個人影來,林長思驚的抓緊了胸口的衣領。
這是從冥婚那天晚上之後林長思再一次見到他。那天的記憶林長思刻意拋在了腦海深處,根本不願想起,現在見到男人,他除了害怕就是覺得羞恥,這個男人曾經那麼肆意的玩弄過他的身體,見過他那麼放蕩不堪的模樣。
那一夜對他一個處子的衝擊實在太大,那麼灼熱的□□,能夠完全淹沒人的理智,雖然那晚他開始神志不清,但是也一直在掙扎抗拒男人的觸碰,可是後來……
後來那薰香味道越來越淡,他神志也慢慢恢復,可是他卻沉溺在男人制造的□□風暴裡,無力掙脫,他清晰的記得後來是他忍不住勾上男人的脖子去親吻他,去渴求他,他沒辦法說那全都是強迫。
他為曾經因為□□,就放縱自己沉溺在身體的歡愉裡而覺得羞愧難當。
男人一身月白的長袍,看起來倒是精神不錯,往常飄散的靈體實體了許多,雙腳微踮的漂浮在地面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的看著還捏著刀,抓著雞的林長思,眸子裡透著冷漠而深邃的光。
男人慢慢靠近林長思,林長思害怕的忍不住一退再退,靠在門上,恐懼的咬住了下唇。
男人湊近了林長思的臉,看著他嚇的雙眼微閉,睫毛不停抖動的樣子,那如見了狼的兔子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讓男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碰碰他。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轉而奪過了他手上的雞。
那雞兄從林千里出來的時候就嚇的“格機格機”,然後就嚇暈了,脖子都耷拉著。
林長思沒見過他冥婚那天殺雞的模樣,就見他兩手擰上雞脖子,手微微一使勁,雞的腦袋和身體就分家了。
那從頸動脈噴出的溫熱的血液飆出幾尺高,還有幾滴濺到林長思臉上身上,林長思嚇的臉色發青,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看著男人把鮮血淋在牌位上,然後轉過頭來,在林長思恐懼的目光裡咬上雞脖子,一邊吮吸著雞血,一邊用嗜血的眼光看著他,彷彿是在吸取他的鮮血。
林長思嚇的全身發抖,挨著門板的腿幾乎都站不住,顫抖的差點坐地上。他看著男人鬆開嘴,把已經吸乾的雞屍隨意丟在地上,嘴角還掛著一條血痕,邪笑著湊過來,挨近他的臉,伸出溼熱,泛著雞血腥氣的舌頭舔上他的臉,把飛濺到他臉上的幾滴血液舔舐乾淨。
林長思身體都僵硬了,雙腿一顫,身體就向下滑去,被男人一把攬住腰身,在他恐懼的眼光裡,吻上他的嘴。
那腥熱帶著粘稠血液氣味的舌頭在嘴裡翻攪,林長思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拼命推拒著男人的身體:“唔。。。。唔。。。。。。放開我,不要。。。。。。”
他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男人卻不管,彷彿嫌棄他的手還煩人,一把撰住他兩手,拉高到頭頂,把他壓在門上動彈不得,一直親到他如意為止才放開他。
林長思哭的眼角都泛紅了,嘴唇上也不知道是粘著鮮血還是親的,紅彤彤的,臉上也是一片嫣紅,男人眼睛裡現出愉悅來,又吸允上他的下唇,又舔又咬,把下唇親的紅紅腫腫的,還破了皮,滲出鮮血來,他也一滴不剩的舔乾淨了才放開他。
林長思喘了半天才喘勻了氣,頭抬起來通紅著眼睛看著他,一副飽受揉弄,可憐兮兮的樣子的哀求道:“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可以供奉你,養著你,我每天給你殺雞,你要多少雞就有多少,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好害怕。”說著說著,他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男人沉默的盯著他哭泣的樣子,嘴巴蠕動,吐出冷冷兩個字:“軟弱!”
他是一個軍人,性格冷硬,他生平最不喜歡軟弱無用只知道哭泣的人,尤其是男人。可是這一個嬌少爺懦弱的眼淚帶給他的不是厭煩,卻是心疼,觸動,不忍心。
他看不得他傷心的哭泣,卻在面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