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錯在先,也不跟他頂撞,知道對方即將會對他進行一場十分嚴厲的說教,他也做好了虛心聽取的準備,他表現的態度好些,小麥也會好過些,他可不想養一隻解悶的寵物也困難重重,阻礙多多。
“嘭”的一聲響動,尚雲清禾將房門管的嚴嚴實實。
他看著宋棐卿還懷抱著那隻小畜生,及不耐煩的道:“還不把這畜生給扔到地上,還抱著做什麼?”
宋棐卿瞪了他一眼卻也跟著他的話照做,“小麥你先去裡屋休息。”小麥也知道因為他主人要挨訓,雖心中不服氣主人被罵,但也要表現的乖順聽話。
待那礙眼的離開之後,尚雲清禾看了一眼垂首而立的宋棐卿,找了張椅子坐下,冷笑一聲道:“呵,宋棐卿,本座是對你太仁慈了,以至於你失了禮數,忘了規矩。”
尚雲清禾從沒在宋棐卿跟前擺過族長的架子,一來他也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擺架子的想法,二來他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壓迫宋棐卿為他做事,該說的他們都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但今日他很失望,他認為的宋棐卿是個識大體、有智慧,能夠深謀遠慮的人,但他似乎錯了,宋棐卿只是一個為了自己著想的自私的傢伙。
他越想越生氣,對方也根本不給他回應,他更加惱火,索性站起身抓著他的前襟厲聲道:“宋棐卿,你太讓我失望,我千方百計的救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在宮門外,多少雙眼睛看著,你自己想想,那些人有哪個不認識你宋棐卿,有哪個不知道你是我尚雲清禾的夫人,有誰不知道你是靈府的代表,你……你竟然為了追一隻畜生,說離開就離開,你把我當什麼?你把靈府當什麼!?”
宋棐卿見尚雲清禾氣紅了一雙眼,緊緊握著的拳頭也緩緩鬆了下來,他緩聲道:“這件事情我考慮不周,沒有從大局考慮,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你竟然還不認錯,在你心裡我靈府竟然比不上一隻畜生!”
“你!”宋棐卿啞聲,他很想承認確實不如,就算小麥是隻畜生,但他可以時刻陪著他,不讓他感到寂寞無聊,尚雲府能給他什麼,他知道尚雲府救了他的命,還給了他容身的地方,可那些他可以不要,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命垂危,但他知道他若是有意識,他是不會同意用這種以自由為條件換來的生命。
他自認為他不是一個為了活命而不擇手段的人,他的尊嚴告訴他,他根本不願意永遠困在尚雲府裡,這裡的規矩那麼嚴格,甚至連下山都要請示,被允許了才能離開,這種把人困住的感覺,他十分的厭煩。
那日看到那些孩子因為可以下山採藥,便爭先恐後的爭搶著要下山,他問了很多孩子,他們的答案無非是下山採藥,聽族長的吩咐,可他從他們一雙雙渴望的小眼睛裡分明看到他們對家人、對能除外的無盡渴望。
他不願意這些孩子失望,那麼少的下山人數,帶了誰下山,都會給其他的孩子帶來心理上的傷害,他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造成他們成長的陰影。
尚雲府的規矩他無法改變,他也渴望自由,但無奈他欠了別人的命,他必須留下聽從他們的安排,他不想,但他必須這麼做。
宋棐卿輕嘆一聲,摸了摸領口,感受著胸前的玉牌,多少個夜晚難寐之時,他都是摸著這塊玉牌,它提醒著他的責任,“不,我認錯,我錯了。”
尚雲清禾抓著他衣襟了手送了力道,他很詫異宋棐卿會這麼快認錯,這麼快放棄對抗,這人每次與他爭吵他都得不到便宜,每次都是對方把他擠兌的不知如何反擊,現下是怎麼了,這頹敗的樣子,竟叫他不習慣了。
他鬆開宋棐卿,語氣緩和了許多道:“你知錯便好,記住,你做的每件事都要以靈府為先,剛才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跟我一起去用晚膳吧。”
宋棐卿只點點頭跟著他離開了,臨走時還回頭看了小麥一眼,那可憐的小傢伙正躲在角落,一臉可憐的看著他,他回他一個笑臉,“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先休息一會兒。”
尚雲清禾以為在和他說話,一轉頭髮現他正對著那小畜生笑的燦爛,那眉宇間的溫柔像是能將冰雪融化,看的心漏跳一拍,隨即臉一沉,伸手把人強行拖走。
“再跟那小畜生囉嗦,小心我跟神司大人說,叫他把那畜生收了。”
“你說什麼?神司才不會收留一隻山間野物。”宋棐卿道。
尚雲清禾見他不相信的樣子,哼了一聲道:“你別不信,這狐貓可是邪物,很有可能就修煉成人,禍害人間,神司大人守衛蒂都百姓,怎會留這樣的畜生。”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