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你是什麼偉大的醫者,我第一個要笑掉了牙。”
“你!”尚雲清禾一跳腳,一邊指著宋棐卿,一邊又在碗里加了粥,咬牙切齒的道:“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加飯,撐死你!”
宋棐卿哈哈一笑,二話沒說接過碗開始狼吞虎嚥,說實話他早就餓壞了,將近一天沒吃飯,先前是病者沒察覺,這會身體好了許多,頓覺飢腸轆轆,看著尚雲清禾這麼周到,他心裡其實還是暖暖的。
待宋棐卿吃飽喝足後,他便主動提出早些歸去,尚雲清禾翻翻白眼,悠悠的道:“原來你也知道耽誤了不少時間。”
“怎麼?我耽誤了你的時間?”
“那是當然,我有很多事情好嗎。”尚雲清禾立刻回道。
宋棐卿心想也是,靈府這麼大,凌雲山佔地又廣,歸屬的山下地界範圍也很大,需要照顧的百姓數量自然也龐大,想來,尚雲清禾這個族長當起來定然十分不容易。
接近傍晚之時,二人騎著白狼朝著凌雲山而去,當然,宋棐卿不會忘記帶上小麥。
當晚宋棐卿就被葉柳煙拉著問東問西,還用怪異的表情,奇怪的話語,似乎想把他帶入什麼情境中,這麼明顯的意圖,宋棐卿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搖搖腦袋,跟她打太極,愣是急的柳煙跳腳,最後直接大呼道:“宋!棐!卿!別給老孃裝糊塗。”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看了宋棐卿半天,見對方還是對她的話一知半解,乾脆坐在他床頭耍賴道:“別再裝糊塗,老孃就是想問問清禾那小子到底對你有沒有那意思,不說清楚,老孃還不走了。”
宋棐卿沒受傷的右手腕輕輕一抖,白玉摺扇應聲展開,扇面古樸,上繪寒梅冷月,再配上宋棐卿面無表情的臉,叫柳煙剛才的氣勢也減了半分。
“那你就呆在這兒,本公子不奉陪了。”說完搖搖扇子,瀟灑的離開了。
葉柳煙看著他離開也是無奈,本想著尚雲清禾聽到宋棐卿離開,著急的追去,又聽蝴蝶回來說,宋棐卿受傷,清禾十分緊張,他以為只要清禾那小子能對宋棐卿上一點心,那麼宋棐卿今後,不論是否恢復記憶,或是身體再有什麼不適,都沒什麼大礙了,至少能有個人陪在他身邊。
她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葉柳煙,你能收起你操心奶媽的脾氣嗎?”她氣惱的悶聲道。
第二日,尚雲清禾一早來給他換了傷要藥,還囑咐他按時吃藥,之後二人又就狐貓小麥展開了一場小的辯論,尚雲清禾依舊堅持原來的意見,認為這狐貓非祥物,宋棐卿才不理會,照舊毒蛇的頂回去,最後尚雲清禾只好又是綠著臉回去了。
剛回到藥居便見到尚雲清稠在等著他。
“大師兄是要來傳長老的話?”這幾日快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按照蒂都習俗,他們也該準備起來了,說起來,他與宋棐卿是初三的喜事,今日已經到了初十,只是這七日的時間,在平時看來也沒什麼,但與他的相處,倒是……
也真是奇怪了,尚雲清禾從來不認為時間有什麼長短之別,長聽大師兄說,柳煙不在身邊的時候,覺得這時間過得太慢,但和柳煙一起的時候,總是認為時間不夠用。
他當時還奇怪,時間不都是一樣長的嗎?這一天天還能有長短之別了,但他發現,和宋棐卿接觸後的時間,彷彿過得很慢,也許是更加精彩,或者更加充實,他不再是循規蹈矩的練功、去藥居、給山上的學徒教課,或是辦理公務,為山下的百姓就診,而是多了一項,和宋棐卿相處。
和宋棐卿相處,縱然有時候他會很生氣,有時候會覺得浪費時間,有時候還會後悔為什麼會認為宋棐卿會幫助到尚雲府,而他又為什麼又要在宗府的人來的時候,堅定的保住他。
他想,也許還要等時間來給他答覆。
“是啊,你真是聰明。”清稠笑著說道,“唉,誰叫你,娶了夫人進門,也不給他安排事情,也不讓他見長老,那之前如此這般說的條條是道,是在騙人嗎?長老們不樂意,叫我來跟你說一聲。”清稠雖也端坐長老之位,輩分卻還是低了一級,有那六位年長輩高的長老在,他和清宴也從來不認為他們自己也是長老。
清禾聽聞,睜開眼睛,深呼一口氣,勉強道:“好,好,我午後便叫人去把他請去賢莊閣。”
清稠看著清禾的樣子,想到當初的自己,當初他初遇葉柳煙的時候。
當時清稠奉命下山歷練,他想見識見識外面的景色,便出了蒂都,剛下山,就碰到那個野蠻的丫頭。
“喂!帥哥,看你如此溫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