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柳青陽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她,我就是覺得她該死,所以殺了。”陳逸苦笑。這樣的事情他也覺得莫名其妙,他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真的動手做了。但是犯下就就是犯下了,再多的辯解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青陽,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陳逸與柳青陽的雙目對視著,陳逸想從柳青陽的眼中看出真實的自己。
“沒有理由的殺人,卻還真是最好的理由。呵呵……”柳青陽輕聲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就覺得這樣的人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們的存在只會給很多人帶來傷悲。”陳逸說道。
“那現在呢?還是認為她們的存在能夠給世人帶來傷悲?”柳青陽問道。
“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世道如此,怪不得她們。”
“有著這樣心思的你又怎麼可能會去殺掉她們呢?”柳青陽。
“你相信我?”陳逸驚訝,可明明是自己親手殺了她們啊。
“相信。因為你不是以前的陳逸,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殺害一個人。何況是一個女人。”柳青陽說道。
年少的陳逸縱橫唐人街,踩著多少人的屍體走過來?那時候的他只是為了活下去。只有強者才能夠安然無恙地說下去。
但現在的陳逸已經不是以前的陳逸了。因為現在的陳逸活得更像一個人。
每個人生下來,就是為了活下去。沒有人的生命是被別人所決定的。
“但是,我卻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是如何殺掉她們的。青陽,這兇手又怎麼不會是我……”陳逸臉上露出痛苦。
“人類容易是最可怕的生物,卻也是最為容易控制的生物。你當日到底做了什麼?”
“我當日受白師盛的命令前往安街辦案子。我和賈恩前往安街上,為了弄清這其中之事便與賈恩混進花語樓想從花坊女人的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陳逸將當日之事一一道來。柳青陽聽完陳逸的述言微微皺眉想了想便問道:
“你還記得所殺的女人是誰麼?”
“是秦青。”
“那個被殺的女人是傾傾。”
“怎麼會?”這回陳逸想起來了,那時候自己並沒有注意那個被削得只剩下骨架的屍首是誰,現在想起來,才意識到自己當時並沒有在秦青的廂房中,而是在一間光線十分暗的房間裡。
“人證和物證齊全,後天你要被處刑在安街街頭。但這個案子還是有漏洞的地方,放心吧。”
“青陽……”陳逸的雙眼複雜。
這個案子天衣無縫,現在中央巡捕房的陳逸是花坊連環殺手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上海灘。申報和其他報社的記者在報紙上報道了這個極為恐怖的兇殺案件。
“我相信你。”柳青陽對陳逸輕輕笑道。
“謝謝你……”
這是,命運。
在白師盛的辦公間中,白師盛傲氣凌人地對這個雲遊大夫露出譏諷的笑容:
“你一個江湖郎中憑什麼說人不是陳逸殺的?”
“因為我是大夫,而大夫總是能夠比常人知道得更多。”
“看不出來一個江湖騙子還可以和人耍嘴皮子。”
“白捕頭這話便錯了。試問有誰親眼看到陳逸拿刀殺人了?”柳青陽笑道。
“大夫這是在和我鑽空子嗎?如果真有第二個人殺了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從那些血泊中不留下腳印的離開呢?那個房間,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陳逸沒有移動過,這樣的事情,你拿什麼給別人讓人信服這陳逸不是兇手呢?大夫,別天真了。這種人證物證齊全的案子是無法推翻的。大夫該做的事情是給陳逸準備棺材和收屍。”白師盛那張嘴一旦狠毒起來對誰都不客氣。這陳逸不知在他的面前吃過多少吃虧。
“而且,我給過陳逸機會辯解。遺憾的是陳逸沒有給自己一絲的脫罪的機會,如果他真不是兇手他有什麼理由去沉默?大夫,他是個殺人犯。”
“他不是。”柳青陽斂住了笑容,變得面無表情。
“他是殺人兇手。”
“他不是。”
“賈恩!送大夫回去!”
“……是。”一直貼著門偷聽的賈恩反射性地答道。
“後天之前,我會找出真正的兇手。”柳青陽認真的說道。
“呵呵,那我祈禱柳大夫能夠在後天午時之前找到兇手。不然大夫就只能給陳逸收屍了。”白師盛似乎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