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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難產,最後流產。想想,自己都想狠狠地哭一回。

“還有什麼事嗎?”藥郎回頭疑惑地問道。

“這就完了?”

“是啊。”

“哈?這就完了?藥郎你總得告訴我我肚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黑張子虛弱地問道。

“是妖怪,你懷了妖怪。”藥郎惡趣味地一笑,黑張子又吐了起來。

離開黑張子的家中,藥郎跳到電車去了上海外灘。這少年郎長得俊俏,淡藍色的至膝的袍子和灰色的裡褲,黑色布鞋,一頭短髮,鳳眼朱唇,若是個女孩那該多好,可惜了男兒身。

到上海外灘的時候,眼前繁華的景象依舊。如果藥郎沒有記錯,今晚是自己與顧家大少顧森康約定給百樂門舞女看病的日子。看來自己又可以從顧家大少手中賺到不少大洋。藥郎挑起笑容哼著百樂門的歌曲走去,忽地又倒了回來,倒回安街的街口。

藥郎蹲下,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賣藥的青年。混在這些亂得出奇的商販之中,一不注意就會被忽略。

長得……好像狐狸。藥郎為自己的想法而失笑,可眼前的人也不惱,也輕輕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更像是狐狸在發笑了。

“喂,你衣服上面繡的是什麼妖怪?”藥郎指著柳青陽的衣服上的刺繡問道,自己將掛在脖子上的小瓶暴露在柳青陽的眼下。

上面繡著一副圖,看像動物,卻超出了動物的範圍,那雙頭怪獸軟長的身子纏在長袍上彷彿將這個青年給纏住了。那雙眼睛盯著指著它的人,如同活物一般。藥郎眨眨眼,刺繡上的怪獸兩雙眼睛也眨了一下眼。

“它動了。”藥郎脫口驚呼,那雙銳利的眼睛穩穩地盯著上面不知名的怪獸。

“你看錯了。”柳青陽神色不變回以笑容回答他。

“你騙我,我剛剛真的看到它動了。”藥郎興奮了起來,如同貪財者看到了無數的金銀財寶一般。

“刺繡怎麼會動呢?傳出去會是笑話。”柳青陽試圖打消藥郎的念頭,這少年郎似乎對這刺繡上的怪獸很感興趣。

“很久以前有一個江南繡女繡了一隻龍給皇帝祝壽,後來那隻龍活了起來飛走了。”藥郎認真地說。這個民間傳說藥郎是相信的。

“神龍不屬於任何人,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夠妄圖駕馭神之物。”

“我給你五十塊銀元,你給我你這件衣服。”藥郎精明的目光一閃而過。

五十塊銀元已經可以買得到很多件優秀的絲綢和刺繡。

“這可是在為難我了,這件衣服是我親人留給我,若是給了你,地下有知,他們只會難過。”柳青陽毫不含糊地拒絕。

“讓我摸摸怎麼樣?”藥郎笑著問。

“好。”柳青陽倒也是不介意。

藥郎伸手觸到柳青陽身上的長袍。藥郎神色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摸起來真的是最好的絲綢和刺繡,這刺繡真的是巧奪天工了,摸上去完全感覺不到是繡上去的。沒有一點凸起的感覺。

真是……太奇妙了。

藥郎有點愛不釋手。

“藥郎,你在做什麼?”一道女聲驚醒了沉迷其中的藥郎。藥郎打了個激靈,自己怎麼被迷惑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事情的藥郎帶著一絲警惕縮手看眼前這個長得像狐狸一樣的青年。

“哦,買藥。”藥郎不回頭就知道是申報的記者羅碧煙。羅家的小姐本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卻不顧家中反對做起了記者,也值得讓人欽佩。藥郎與羅碧煙的相識說起來也是有趣。兩年前,在商賈之間流傳起一個會治疑難雜症的少年藥師。受過西方教育的羅碧煙自然是不信這少年郎的治人方法。在羅碧煙眼中中醫已經輸給了西醫,更何況這是製藥的藥師,這少年郎的藥古怪至極,不像是中藥煉製而成。若有人問起,他便會編造無數種理由搪塞旁人,久而久之,這神秘的藥師身份便流傳開了。羅碧煙那時剛成為申報記者,她並不贊同少年藥師煉製的藥。這種沒有任何分析和保障的藥品在羅碧煙眼中是極為危險的,為了阻止藥郎,羅碧煙調查和阻撓藥郎的所作所為,曾經還差點將藥郎送進了巡捕房。就是那個差一點,讓羅碧煙成為了藥郎最好的朋友。

當時羅碧煙已經出嫁的姐姐難產,送往西醫院之後,怎麼生都生不出來,西醫給了他們最壞的打算,母子只能留一個。他們整個家族陷入了擔心愁緒之中,無法抉擇,羅老爺心下給自己下了一個巨大的賭注請了藥郎,藥郎在所有人的阻撓之下闖進了西醫院裡催生了羅碧煙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最後母子平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