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逸受了雷術一拳。
“因為你是我朋友!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見鬼了。為了你,我去求頭兒插手祈世仁的事情。陳逸,你沒有第二條命,你懂不懂。”
什麼……
陳逸呆愣住了……
為什麼自己不知道……
“好了,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所以我不許你自己糟蹋。”雷術說完爽快地說完走了,陳逸有時候雖會米糊,但孰是孰非,他分得清楚。
陳逸許久才醒過來。
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孤獨一個人……
自己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辜負了朋友,辜負了朋友的心。
自己啊,還真是該死。
謝謝……
我的朋友。
陳逸掂量著不再去管白師盛的事情了,可是對方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吧。最好就是躲在巡捕房裡面不踏出一步,讓對方知道自己對古董的案子沒興趣便好。
就這樣,陳逸當真躲在巡捕房老老實實地呆了幾日。那邊也揣摩出了陳逸的立場,便也不會派人要了結陳逸。那邊雖然有意放過陳逸了,可巡捕房這邊再怎麼樣也難以糊弄過去了。
“陳、陳逸。”
“難道您不知道白師盛那小子到底在做什麼。”
“即使他、他這樣做。也、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胖督臉色難得地難看了起來。
“難道他可以為了這樣的理由,連我都可以殺掉?”陳逸的臉色比胖督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他要殺你?!你一定是搞錯了。”胖督抹了一把臉。
“呵呵,被我撞破他與洋人勾結。這樣的事情,他還能留我活口。”陳逸冷笑地說道。這巡捕頭的總頭是英國人。這裡面恐怕也是知情的吧,他不是馮將軍底下的將士也不是革命黨人,所以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冒頭。
“你一定是、一定是搞錯了!”胖督的臉色憋得忽紅忽白。
“這件事,我不會再管。”陳逸丟下這句話便走了留下胖督一個人大吼大叫,事後又是賈恩給他收拾殘局。
陳逸臉色難看地去找柳青陽,可柳青陽竟沒有在。陳逸入街找到老瞎子,老瞎子在給一個姨太太算命。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待姨太太走了之後欲開口。可沒等陳逸開口,老瞎子便說道:“你要找的人在城隍廟。”
又是城隍廟!
莫名其妙地來到城隍廟,果真看到柳青陽,柳青陽在給人把脈看病。這城隍廟裡的氣氛有絲不太對勁。低低的抽泣聲瀰漫在整個城隍廟,一股悲傷和恐懼侵染在每個人的心頭。
“發生了什麼事?”陳逸低聲向柳青陽的搭手問道,這人抬頭,陳逸才發現他是章是成。
“死人了。”章是成的答案十分簡短。
“城隍廟不是常常死人嗎?以前怎麼不見得他們這樣。”
“這幾天,跟著我們去碼頭的人全死了。”章是成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怎麼沒事?”唯獨章是成活著,這顯然不對勁。
“你跟我來。”章是成示意,陳逸來不及和柳青陽打招呼只能去了。
跟著到後面,幾天前還扯過他的老頭子已經奄奄一息了。章是成帶著他指著一條瘦成骨頭的狗說道:“死了。”
陳逸沒明白。
“吃了你的饅頭,兩天後死了。”
陳逸這次明白了,百司盛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著知道秘密的意思。
“這幾天,那些去過碼頭的人陸續死了。死得多了,這城隍廟裡就以為鬧了瘟疫。但又沒錢請大夫,卻又害怕,所以讓我去請大夫。”
城隍廟的人無法忍受這樣壓抑的恐懼,便找出一個比較斯文白淨的年輕人去了。這人便是章是成,章是成一看便是讀書人,恐怕只是家道中落罷了。這樣的人出面,多少那些大夫不好駁他的面子。
身無分文的他根本就請不到大夫,也不知道哪裡去請。在晃悠著那條以亂而出名的安街便看到一個賣藥的,那身長袍極為顯眼,他在看到這大夫的時候,大夫身上刺繡的怪獸也在盯著他看,生生地讓他感到不舒服,他蹲下來細聲問道:“您是大夫?”
“是。”柳青陽報以笑容。
“我從城隍廟來,那裡有很多病人。我沒錢,大夫可願意隨我過去。”
“城隍廟啊……呵呵……”柳青陽發出意義不明的笑容。於是隨著章是成來到了城隍廟。章是成打量這神秘的大夫,一頭黑色的長辮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