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陷入了沈睡。
幾天後,鄔偉豪一切康復,出院了。
回到學校的那天,學校在舉行追悼大會。廖老師是一個性子溫和的老師,但對待學生很嚴格鄔偉豪還記得這個學期僅有一次漏交作業,就被她批的狗血淋頭,放學後還不給去吃飯得在辦公室補作業。
只有全校的老師參加,學生們都在教室上自習,鄔偉豪進教學樓的時候,也就匆匆看到了一群穿著黑西裝猶如黑社會般嚴肅的老師,就回到班上了。他不想因此記起廖老師死時的慘狀。
就好像死不瞑目那般,蒼白的面孔,上翻的白眼,攤開看得出已經僵硬的四肢。還有牆上她臨死前咬破指間寫的,血色的鬼。
鄔偉豪在醫院的那幾天,雖說已經沒有再受到什麼驚嚇,但是一想到廖老師的死狀,就會心生莫名的恐慌,甚至還會做噩夢。
走進教室,坐在講臺後的班長先是抬起正在整理檔案的頭,先是驚奇,然後立馬開心的看著他,接著不知是誰叫了聲“鄔偉豪回來了”,全班人都好像實現計劃好了的那樣,目光齊刷刷地移過來,弄得鄔偉豪在門口傻站著,進又不是退又不是。
“天啊你終於回來了。”王東出了座位,一臉的喜悅好像中了五百萬那樣“我們都以為你要麼躺在醫院裡好幾天,要麼也。。。”
班上開始吵起來,就好像沸騰的開水那般,各自都組成小團體在竊竊私語。
“你們都這麼想我死麼?”鄔偉豪把手中提著的校服掛在肩上,一臉的不可置否。
“不管怎麼說,回來就好。”王東給他的右臂一拳,鄔偉豪毫不客氣的回擊了他。
班長站起來管理紀律,鄔偉豪也在班上人或是驚異或是歡迎的目光中回到座位。他的同桌鄧董華卻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熱烈歡迎,繼續著自己做著的練習,好像鄔偉豪根本不在他旁邊似的。
“你。。。”鄔偉豪原本想叫下他的,但是記憶中又再度浮現出來。
至今忘卻不了他,站在吐得虛脫的自己面前,冷漠尖銳的目光就像根根毒針一般,直紮在鄔偉豪心裡。那奇譎的冷笑,寒風一般的冷哼,都深深刻印在鄔偉豪的心理。
鄧董華似乎沒聽到那斷續的“你”字,鄔偉豪心有餘悸,也不再理會他。
就這麼突然的,兩人之間的關係冷淡了許多。一週前還算得上是親密無間的好友,此時,就像相見時的第一週那樣,相互沈默。
鄔偉豪從書包裡拿出數學作業本,丟在身旁的人桌子前,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鄧董華也不管他的無理取鬧,把作業夾進已經收好的幾疊作業裡,然後放進抽屜,拿出早餐來吃。
有好幾天了吧,兩人沒有交談一句話,從回到學校見到他的第一面起,鄔偉豪就沒再正眼看過他,話更是一句都沒談過。
受不了這種冷戰,鄔偉豪打心底就難以承受兩人見這般沈默,他還不知道,自己最內心裡,有種能讓人默默流淚的感情在上升,那個叫作傷心。
但是每每當鄔偉豪想主動開口時,那個冷麵就出現在眼前,使得擠到牙齒邊的話語,又被他硬生生給吞回去了。
於是,兩人的關係只能這麼維持下去了。
“鄔偉豪,去操場走走吧!”王東啃著三明治過來,口齒不清地叫他。
“哦。”鄔偉豪離開座位,看了看時間還算是充裕,就出座位了,離開時,他還是看了看那個人,他正在催著其他人交數學作業,忙得不可開交。
走在綠樹蔭下,晨光被繁枝茂葉給打碎了,射在地上點滴金黃的碎片。夏天的樹木生長的最茂盛,與入春充滿生機的嫩綠不同,枝頭上到處都是濃厚的深綠,偶然能聽到鳥兒嘰喳地歌聲,感覺十分愜意。
“誒,你知不知道當時怎麼回事啊??”王東好奇地問道,手中那三明治變成了一罐奶茶。
這個八卦的吃貨,知道自己如果跟他說的話,那不出一天就會在整個班級乃至整個級裡流傳,鄔偉豪乾脆選擇緘默。
“你知不知道,化學老師死的很蹊蹺誒!”王東突然跳到鄔偉豪前面,好像講恐怖電影的情節那樣“據說是氯氣中毒不治身亡的,而且法醫推算了下時間大概是上我們那節課之後死的。”
“那她不是沒上我們那節課嗎?”就好像姜太公釣魚一樣,鄔偉豪的胃口成功被釣起來。
王東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口若懸河地說下去“是啊她的確沒上我們幾個班的課,但是我們班的化學課代表在她上課之前去找過她,那時她肯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