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時風也得加緊複習了,他背了幾本參考書就去圖書館,可在去圖書館的路上,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他走到圖書館門口,從圖書館的旋轉玻璃窗所投射的倒影中窺視到那是個穿著連帽衛衣的男人,鬍子拉碴的,必定不是A大的學生。他擺弄著一個相機,躲在圍牆後,神色猥瑣,好幾個路過的妹子都遠遠地繞開了他。
時風說:“小白,去看看。”
時小白耍寶地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說:“好的主人!”
時小白飛到男人的背後,就見那男人相機裡的照片全是時風的,從時風的家到圖書館這短短几分鐘的路程這男人拍了不下五十張照片,角度各不相同,但大多數都是時風挺拔的背影。
時小白對著時風照片裡的背影流了會兒口水,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屁顛屁顛飛回去給時風做報告了。
時小白說:“報告主人!小白懷疑那個人是變態跟蹤狂,他照了好多主人的照片哦!技術還不錯誒,唔,主人讓警察抓走他的話可以讓他留下照相機裡的SD卡嗎?”
時風:“……”養這麼一個書靈到底有什麼用啊!
時小白認為胡茬男是跟蹤狂,時風卻不這麼認為。喬玲的那條簡訊至今還在他的手機裡儲存著,聯想到喬玲中了蛇大將幻術的後遺症以及喬玲想要證明他是妖怪的熱情,不難猜出這個男人是喬玲請來尋他的破綻的。
時風不動聲色,上了圖書館人最少的五樓,靠著窗坐了,幾分鐘後,他換了位置,換到了一個男人的對面——這個男人赫然就是跟蹤時風的人。
時風說:“你好。”
男人說:“你好你好。”
時風說:“我是時風,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說:“我叫谷一鼓。”
時風說:“……好別緻的名字。”
谷一鼓笑出大門牙,說:“大家都這麼說!”
時風說:“說吧,喬玲僱你調查我什麼?”
谷一鼓的笑戛然而止,他面部僵了僵,又重新笑開了,他說:“誒,瞧你這話說的,喬玲是誰我都不認識。”
時風說:“哦。”
時風轉身下樓,谷一鼓一頭霧水,這是和他說完了?他忙跟上了時風,這一跟就跟到了圖書館門口,他納悶了,這時風來圖書館沒看書沒借書,這就要走了?
時風對門口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說:“那個大叔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他是混進來的。”
保安都是認識時風的,其中一個還是時風的粉絲,他們齊刷刷得望向谷一鼓,二話不說就上前架起了谷一鼓的兩隻胳膊,把人給抬到門外扔下了樓梯口。
谷一鼓說:“誒誒誒,我才不是大叔,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這是我的校徽,我是這個學校的!”
正當此時,一個妹子叫道:“誒,我的校徽不見啦!”
保安對谷一鼓怒目而視,搶過谷一鼓的校徽還給那個妹子,警告谷一鼓快點滾,不然就報警了。谷一鼓雙拳難敵四手,灰溜溜地跑掉了。
解決掉了谷一鼓,時風重返圖書館,安靜地讀書做筆記,時小白就在邊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指。
時小白說:“主人,小白沒事做。”
時風沒理時小白。
時小白癟著嘴,在公共場所時風就很少會跟他說話,因為他是靈體別人看不到的關係,時風若是和他說話那就像是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時小白也不是不能理解時風,但還是有點難過。他又轉念一想,時風再過一個副本他就能有實體了,到時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時風同進同出,還能主動地碰觸到時風,光是想一想就好幸福。時小白痴痴地笑了,腦補著和時風手牽手在街頭閒逛的畫面,快要流口水。
時風眼角的餘光瞥到時小白忽怒忽喜的,是半點搞不懂自家書靈的腦回路,這熊孩子又在想什麼呢?
因著時風勒令時小白不許亂跑,時小白就不敢在圖書館裡亂竄,特別乖巧地守著時風,哪裡都沒去。可他坐著坐著眼皮子就打架了,睏意上湧,時風瞧時小白小雞啄米樣瞧得好笑又心軟,就按住了時小白的頭,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睡,這種能和主人親密接觸的好機會時小白怎麼可能放過,他得寸進尺地挽住時風的手,把頭枕在時風的頸窩,任由時風怎麼撕他都紋絲不動的。時風拿時小白沒辦法,便由著對方如同考拉般抱著自己的胳膊呼呼大睡,好在靈體沒有什麼重量,否則時風的手臂一定會麻得斷掉的。
時風呆到下午五點多才出了圖書館,時小白也睡飽了,又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