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隻喵咪。”
藍遠說:“貓咪就貓咪,什麼喵咪啊,大男人賣什麼萌?”
卡卡米說:“哦,貓咪。”他問藍遠道,“我們能養它嗎?”
藍遠說:“不能。”
卡卡米問:“為什麼?”
藍遠說:“一,我養一個你就夠了,沒錢再養一隻貓了;二,餐館裡的貓都是人家老闆養來捉老鼠的,不是給你玩的。”
卡卡米失落地用食指摸了摸小奶貓的頭頂,悶悶不樂地說:“我有工作了也會掙錢的,我能養小貓。”
藍遠說:“那你也得先掙到錢了再說!”
旁觀的孫新在卡卡米和藍遠對話時用手機抓拍了好幾張卡卡米和小奶貓的合照,他發現,卡卡米這人非常上鏡,無論是哪一個角度,他的五官在照片裡都是完美得無可挑剔,最絕的是,他分明每一張都是面無表情,卻偏又能讓人感受到他每一張照片裡所有的不同的情緒。
例如卡卡米抱起小奶貓時的愉悅,徵求藍遠同意時的忐忑,被拒絕後的失望,每一點情緒,都在照片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孫新想,這人當真是鏡頭的寵兒,他遲早會紅透半邊天的!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藍遠在跟卡卡米和孫新用完餐後,簡單地做了個筆錄,就搭公車回警局了。他到警局時,偷東西的男孩兒坐在板凳上,用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和古文友對峙著。
藍遠問道:“怎麼樣啊?”
古文友說:“倔著呢。”他聳了聳肩,“名字是段小銘,十四歲,問他父母電話多少他非說記不住。”
藍遠說:“他偷的東西呢?”
古文友說:“可別提了,小孩兒不知想什麼呢,他把偷的東西全丟垃圾桶裡了,皮甲子手鍊子什麼的,一樣都沒少。”他不顧段小銘的掙扎翻出小孩兒T恤的商標,說,“囉,穿的都是名牌運動裝,一件背心都能賣幾百那種,運動鞋也是,這雙還是絕版的,得有個兩千塊,穿成這樣的哪會是差錢的主兒啊。”
藍遠說:“不會是有心理疾病吧,有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兒感覺生活沒追求了,不夠刺激了,不也會小偷小摸的麼。”
藍遠這話點燃了段小銘,他像只憤怒的鬥雞,大喊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古文友板起臉罵道:“瞎嚷什麼呢?這是警局,是你撒野的地兒嗎?”
段小銘說:“他罵我!”
古文友說:“罵人是祈使句,小遠說的是陳述句。”
藍遠被罵了倒也不生氣,他拖來一張椅子,和古文友挨著坐了。
藍遠說:“段小銘,你家長不來你就別想走。”
段小銘說:“不走就不走,那我今晚就睡在警局裡,明兒報紙上就是你們警察無故扣押未成年人!”
藍遠說:“咱可不是無故扣押,你是偷東西了。”
段小銘理直氣壯地說:“都還給你們了!”
藍遠說:“你還撞人了,醫藥費得賠吧。”他把診所給開的單據擺給段小銘,“錢也不多,小一百,人家這是撞到了頭的,要是上大醫院做個CT檢查什麼的,你付得起麼?哦,你該是付得起的,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兒嘛。”
段小銘特不能容忍別人提到他的家世,藍遠一提,他又炸毛了,竟然從板凳上跳起,揮動拳頭就要襲警。藍遠側頭一讓,在段小銘的肘關節處一彈,彈到了麻筋,段小銘的整條胳膊頓時就使不上勁兒了。
段小銘惡人先告狀,撒潑喊道:“警察打人啦!警察打未成年啦!”
藍遠說:“閉嘴!你那一拳沒打中我是你幸運,襲擊警察和當小偷的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藍遠娃娃臉顯嫩,光看外表跟段小銘是同齡人似的,因此段小銘也不怕他,仍是大吼大叫的。古文友拽了把段小銘,把他拽回板凳上,臉色很不好地說:“再亂嚷真不讓你走了。”
段小銘氣鼓鼓地剜了藍遠一眼,安靜了。
藍遠和古文友兩個大人與段小銘一個小孩僵持著,是同事的喊話打破了三人的僵局。
同事說:“查到段小銘的父母了,聯絡電話也有。”
藍遠說:“謝了,我來打電話。”
段小銘尖叫道:“不許打!”
藍遠理都不理段小銘,段小銘想撲過來搶藍遠的手機,卻被古文友給攔下了。段小銘的力氣跟古文友那是沒得比的,他試圖突圍了兩次都沒成功,也就放棄了。
段小銘像是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