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各色妖魔鬼怪，小琦的心口也劇烈地跳動起來，右手撫著胸口開始咳嗽。瞅著另外三人在鬼怪中躥得怡然自得，左手捶了下自己的額頭，“這三個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果然，眼不見為淨，無知真幸福。”

“要不我回去找找犀牛角，在這裡點上，讓他們見識下？”趙柯抿著嘴笑道。

“算了吧。我看著這陣勢都受不了，讓他們見了，魂都嚇飛了。”輕拍了下胸口，心情漸漸平復。

孫曉看到小琦捂著胸口咳嗽，便跑回小琦身邊，很關心地問道：“怎麼了？不會是見到大海太激動了吧。”他記得小琦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是會咳嗽的。

“嗯。”小琦之前也到過海邊，也無法跟孫曉講明眼下的情況，只能隨口應了聲。

“等哥畢業以後多賺點錢，帶你到處玩玩，省得你見到什麼都激動一下。”孫曉輕拍小琦的後背許諾道。

小琦在心裡白了眼孫曉，考慮著，應該讓趙柯把犀牛角拿來，讓孫曉好好看清楚眼前的景色。

何峰同齊宇昂互相澆了幾下水，也跑了回來。兩人早就將溼噠噠的T恤脫掉，捏在手裡，擦著身上的水。

“你說你們哪像來海邊玩的，阿柯和小琦就一直坐在這裡曬太陽。你們要曬古銅色，就把衣服脫了曬唄，還都穿得好好的。”齊宇昂一把搶過趙柯遞上的飲料，絮絮叨叨地說著，“老么，你也是的。玩水還穿著衣服。衣服貼身上不難受啊？還是身上有見不得人的地方？”

“看著你健碩的身材，哥自卑。”孫曉照著齊宇昂肥嘟嘟的肚子上拍了下。

“滾。”齊宇昂踹了孫曉一腳，“可惜啊，人還是太少。沒電視上看著熱鬧。”

“要不，我還是回去把犀牛角拿來好了。”趙柯在小琦耳邊輕聲說道，“這倆傢伙不是喜歡熱鬧麼？”

“這裡也算私人場所，當然不能跟旅遊點比。有你玩的就不錯了，真挑剔！”何峰責怪齊宇昂，“你可沒花一分錢。你知道海邊旅遊雙飛要多少麼？”

“還是憤憤有良心。”趙柯順勢踹了齊宇昂。

“我去走走。”小琦更關心那些妖怪，看準妖怪中間的空位走了過去。

“我也去走走。”趙柯也站起來，跟著小琦走去。

“我怎麼覺得阿柯更像小琦的哥。”齊宇昂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

“我也覺得。”何峰接著齊宇昂說了句。

孫曉看著趙柯附在小琦耳邊的樣子，心裡泛起莫名的酸意。小鬼似乎真的和趙柯很談的來。經常看著他們私下交談，兩人好像有很多秘密瞞著大家。

“老么，老么……”齊宇昂喊孫曉半天都沒反應，便推了孫曉一下。

孫曉正喝著可樂，被這麼一推，嗆到了。接過何峰遞上的紙巾擦著嘴和衣服。

齊宇昂又開起孫曉玩笑，“你不會真的在吃弟弟的醋吧。看不出來，你還是弟控啊。”

“弟控你妹。”孫曉瞥了眼齊宇昂，拿起放在地上的可樂，想到小琦說的“可樂喝多的男人都是受”，輕輕地吐出一句，“‘受’是什麼？為什麼會被壓？”

何峰和齊宇昂都將飲料噴了出來。

“你們知道？”孫曉奇怪地看著二人，“什麼意思？”

“去百度吧。”何峰拍了拍孫曉的肩。

————————————————————

“有什麼發現嗎？”趙柯和小琦在妖怪中轉了幾圈，“我只能感受到妖氣、鬼氣。”

“看他們盯著海，應該是在海里。”小琦踩在細沙上，海浪偶爾輕撫過他的腳踝。若是沒有這些礙眼的妖怪，站在海邊看著遼闊的大海，聞著海風的味道，也是很舒服的。

“能趕走這群妖怪就好了。”趙柯全然忘記，自己也是精怪之一。

“小琦。”一個稚氣的聲音在小琦身邊傳來。

小琦和趙柯都嚇了一跳，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二人令二人毫無所覺的恐怕除了鬼就沒幾個人。

小琦看了眼身邊，一個只到他胳膊處的白衣小孩撲閃著大眼睛，鼓著腮幫子望著小琦笑。“小白啊。”小琦咳嗽了幾下，向趙柯介紹，“地府的勾魂使者，小白。”果然是鬼。

趙柯睜大了眼，“白無常嗎？看起來才六歲吧。”竟然能見到勾魂使者。

“臭狼。你才是六歲。”小白嘟起嘴。

“小白都幾百歲了。無常只是地府勾魂使者的總指揮，小白算是實習無常吧。”小琦安撫地捏了捏小白肉呼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