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唇，走到門邊，作勢關門。

“別！”小琦急忙站起，向屋裡撲來。怎料弓腿坐得太久，腿已經痠麻，沒站起來，向著地板倒去。

孫曉本能地伸手撈過小琦，將他拽進自己懷裡。等小琦站穩，又立馬撒手，“小心些。”便關門轉身。

“混蛋！”小琦咬牙罵道，手裡已抓住一截木棍，揮手揚起，木棍暴長，好似鞭子一樣纏住孫曉的腳踝，將孫曉絆倒在地。

孫曉轉身坐在地板上，有些火，“你……”不等說完，正太已撲在他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大哭起來。

“孫曉，你混蛋，大混蛋！嗚嗚！”眼淚全蹭在孫曉的白T恤上，“你這麼大個人，我怎麼當你玩具？嗚嗚！直接把我推出門，你就不怕我被人拐帶？網上都說，我這樣年紀的孩子最招惹壞人，萬一遇上心懷不軌的怪蜀黍，把我賣進不好的地方，後悔死你……”

前面幾句，說得孫曉慚愧，心口不住地揪起，後面越說就越離譜，孫曉忍不住捏了小琦的臉，“你這都在哪學的？不是讓你好好學習的嗎？又在網上看什麼了？連妖魔鬼怪都能打跑，誰拐得了你？”

小琦氣不過，亮出森森的白牙，咬在孫曉的肩上。孫曉吃痛，也不吭聲，由著小琦咬。

咬了一會兒，小琦鬆口，扒開孫曉的衣服，兩排清晰的牙印，還蹭破了皮，滲著血珠。“疼嗎？”吸著眼淚，心疼地問。

“你發洩夠了？”孫曉揉了揉小琦的頭髮。

“沒！”小琦張嘴亮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孫曉自覺地歪了脖子，露出更多的位置給小琦咬。正太嘟起嘴，一巴掌拍在孫曉被咬的肩膀處，孫曉吸了口氣。小琦咬上孫曉的唇，並趁機勾住了他的舌。

接連幾個月的煎熬又躥上胸口。理智和感情不停地交戰。不及有結果，一記綿長熱烈的吻便已結束。小琦眼都不眨地看著孫曉。

孫曉被小琦盯得不自在，頭扭向一邊，“考完了？”

“我一直在想你。”小琦掰過孫曉的頭，讓他面對自己，“從你把我趕出去，我就一直在想你。所以，我考得很差。所以，你要負責。”

孫曉的眼前突然閃出李思諾的身影，還有慘死的周騰。想起這段時間，網路上對兩個孩子的指責和鄙夷。心下一橫，將小琦推開，“考不好，就繼續回去讀書。我能負責你什麼？”

“讀書？我也想讀完所有的書。考上大學就能自由地待在你身邊。可是，你不在身邊，書上的字都花了。我一道題也不會做，什麼東西都記不住。”小琦捶著地板。

“所以，你應該聽話，不要早戀。”孫曉一字一句說道。

小琦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也太沒說服力了吧。何況……”定定地看著孫曉，“戀都戀了，哪是我說得算的。你不是也沒控制住嗎？”

“小琦，你真的太小了。”孫曉嘆了口氣，摸著小琦的腦袋，“同性戀是不受祝福的。”

“我們不需要別人祝福。咱媽不是都接受了嗎？”小琦抓著孫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孫曉，我這裡好痛。我們不要管別人好不好？我本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本就沒人會祝福我，只有你了。不要管別人。”小琦聲嘶力竭地哭著。

孫曉將小琦擁入懷中，輕輕地安撫，“我們活在這個世上是沒辦法躲開別人的。萬一被曝光，我倒無所謂，你怎麼辦？你這麼小，會受到很多傷害的。我現在還沒有能力保護你，等我有能力……”

“不要，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反正從小到大，我都被人嫌棄，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夠了。你不能保護我，就讓我保護你。”小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孫曉的手，另一隻手緊緊地圈著孫曉的脖子，“求你，不要丟下我。”

“小傻瓜……”孫曉無奈地嘆氣。拉著小琦站起，“你俞哥知道你來這兒了嗎？”

“我給他留了條……”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還是跟他打個電話吧。”孫曉掏出手機撥通了俞之兼的號碼，並沒有想象中的指責，只是提醒孫曉記得曾說過的話。“你哥讓你玩幾天就回去。”掛上電話對小琦說道。

本有些擔憂的小琦變得開心起來。“剛才看見那人頭妖怪出去，咋沒見狼哥他們？”

孫曉便把去楊衛平家的所見以及最近關於兩個高中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就覺得那楊醫生不是好人，他經常去找我哥聊天。不過他和那個叫李思諾的孩子似乎都有‘陰陽眼’，天生能見鬼。”

“大概就是因為能‘見鬼’才會被當成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