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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滄則笑,捏了一小塊麵皮塞到敖錦口裡,敖錦攬過他的腰,將他懷抱在懷。

恆越斜眼睨著他,“你兩昨可折騰了一夜,今天就少膩歪膩歪吧。但凡纏綿的聲音小那麼點,我也不至於給吵得一夜都睡不穩,大清早跑過去買早點。”

滄則不以為然,“自你來了人間,昨也是頭一晚沒出去過夜吧?是醉紅樓的姑娘看厭了,還是清歌巷的小倌不合你心意?”

“城裡來了只狐妖,叫千諾,我起了興趣,預備修身養性兩天去試探試探。”恆越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自己的扇子,扇面上畫了姿色豔麗的半面美人妝,一看就知是情人送贈的。

但凡能讓北海三殿下青睞上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容貌出眾。

不過三日,這個千諾提著長裙站在了城裡的石橋上,那般神色出塵,美得錦繡山河黯然失色,有畫師為她作畫一副,引得半個城的人都爭搶著要去看一眼。

再不過五日,恆越已經領得她在春風樓上飲酒賞花,賦詩作對,羨煞旁人。

若不是敖錦提醒了他一句,“過兩日是天帝設宴,要是缺席,罪過可大了。”他險些樂不思蜀,耽誤了正事。

其實天帝設宴一貫沒什麼正經事,無非是閒著發慌召集一下眾仙看看歌舞,說點瞎話罷了。可誰讓人是天帝呢,他發話了就是旨意,不去不成。

滄則的性情不知比敖錦溫和多少倍,在天界上也是相交了不少好友,難得一見,杯盞都不曾擱下過。恆越過去時,就望見敖錦坐在滄則身側,竟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恆越看著有趣,端著杯子過去他們其樂融融的攀談起來,敖錦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你就不能說兩句閒話,自然不就熟絡起來了,非要在這呆坐著,倒像天帝欠你東海什麼似得。”滄則跟恆越對視了一眼,拉著敖錦的衣袖低聲說,“來,我幫你把酒滿上。”

敖錦仍是不情願,“不過是幾個修行低微的小仙,也值得我去與他們相交。”

“東海大太子的眼睛素來都長在龍角上,不用管他。”恆越勸都不勸,拉著滄則繼續喝酒,還給眾人說起釀酒的各種竅門來,聽得一桌的人嘖嘖稱奇。

敖錦哼哼了兩聲,拉著滄則就走,“各位,我與滄則還有要事,就不坐陪了。”

滄則給他拽著衣服就拖走了,連著抱歉之類的客套話也沒來得及說。

恆越也不甚在意,自顧自地斟酒自飲,一抬頭瞥見荷花池畔有不少仙女玩鬧嬉戲,一個比一個更窈窕曼妙,桃花眼不禁勾起了笑。搖著扇子去與她們說玩笑話,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人間的景緻、妖怪裡的奇聞。,引得她們笑聲不斷。

尤其是其中端坐石階,把玩著荷葉的素面仙子,三兩眼瞥過恆越時,見他正巧望著自己,羞得耳根泛紅。

滄則宮裡沒什麼景緻,幾樹桃李,亭臺迴廊而已,卻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奴才們很少見主子回來一次,都盡心盡力地伺候著,敖錦不耐煩這麼些人在眼前晃,隨手打法了兩顆珠子就讓他們下去了。

東海里帶出來的,都是寶貝,天奴們再三叩謝就忙不迭快步出了殿裡,還不忘將門帶上。

“你這宮裡的下人也忒勤快了,看看,這地板都能照見人了。”

敖錦品著茶,又一手在桌面上抹了抹,攤開給滄則看,“瞅瞅,都三百年沒回來了,一點灰也沒有。”

滄則讓他逗笑了,“龜丞相成日裡為你忙前忙後的,也不見你褒獎一句,我這幫奴才竟能得你再三稱讚,真是他們的福分。”

“可不是你調教的好?”敖錦終於說到了點上,擱下茶盞的時候,似笑非笑的望著滄則,飛揚入鬢的眉下,眼裡藏著脈脈情意。

“都有三百年沒睡你滄則宮的床了,也不知還是不是如早前那麼軟和。”敖錦都不等滄則說話,一把將他抱起,一個掠步到就將懷裡的人扔在了床上。

滄則坐在床上,輕手撫過敖錦的臉頰,“怎麼,天都沒黑就惦記上幹壞事了?”

敖錦扣著他的手替自己除下腰帶,“你就當我是酒後亂性也無妨。”

“紅裳不日就要成親了,你真不去看看?”滄則說著,將敖錦拉上床,放下床帳。

敖錦似有些不悅,“好端端的,提起她做什麼?”

對這個妹妹,敖錦是真的有些惱怒,堂堂東海的公主跟人私奔的事也做的出來,簡直丟人。可恆越也勸過他,說那兩個人是真心實意,本也無錯,何必非要阻攔成這樣。

敖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