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顓眉毛一挑。
「走!我們出去逛大街。」
簫和對於炎顓為什麼會離開又為什麼會回來的事沒有追問,炎顓自然也不會說出。就這樣每天在市中晃悠,這邊轉轉那邊看看。
幾天後,炎顓才明白簫和在注意城市裡乞丐和流浪漢的行蹤。
「我要報警。有乞丐失蹤,至少兩名。都是壯年男子,一個是北方人,人稱老朱。一個是藏族人,好像叫滿杜拉。我懷疑他們的失蹤和一家跨國醫藥公司有關。
「我不知道他們醫藥公司的具體名稱,但他們在S市應該有一個負責人姓杜,是名博士,應該剛從國外回來。請你們立刻展開調查。」
「請留下你的姓名以及你的聯絡方式,我們好便於調查。你要知道匿名報虛假案件浪費警方資源本身就是一個罪行,報警電話不是打著玩的!」話筒中傳來嚴肅的警告。
「我如果不留下姓名和地址,你們是不是就不準備調查這件事?」
「如果真有人口失蹤案件發生,我們警方自然會全力調查。現在讓我重申一遍,請勿偽報案情。」
「那你們去調查吧!我可以發誓這件事是真的。你們只要派人到城市花園和火車站附近向那裡的乞丐和流浪漢們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簫和掛上電話,小小嘆了口氣。
怎麼了?炎顓用眼神問。
「我覺得他們管的可能性可能不大,就算他們肯管,一道道手續下來,等他們調查出一點眉目,那些失蹤乞丐大概早就被分成十幾塊,裝在冷凍箱裡送到各個國家了。可憐的我啊,現在那個被分屍的小鬼大概已經在向閻王爺說我的壞話了。」
那是你活該。
「不曉得那小鬼還在不在人間。。。。。。」
你在擔心他?炎顓的眼神中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我擔心他個屁!我是擔心我自個兒!我擔心那個斯文男突然心血來潮,決定把我找回去給我來上幾刀,到時候你就只好找別的男人給你白上了!」
簫和說到這裡突然壓低聲音,像在說什麼秘密一樣,小聲跟炎顓說道:「我跟你說,我覺得那個斯文男可能跟你一樣變態。
「不,也許他比你更變態!我敢跟你打賭,他肯定和男人做過!而且百分百是個零號!你不知道他當時看到我這副完美身材時那色迷迷的樣兒,哼!」
變態?我?
「你不變態嗎?你不變態為什麼要強姦我簫和?老子都說不要了,你還敢霸王硬上弓!給我逮著機會一定閹了你!」
炎顓垂下眼簾,他告訴自己不用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尤其是這個一開始明明是他主動趴在他身上勾引他,挑逗他,如今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害者的陰險流浪漢!
「好啦,我大人大量,暫時不跟你計較,不用作出一副跟我懺悔的樣兒,老子不吃這一套!今晚、明晚、後晚,我們就蹲在這附近輪流守,我就不信逮不著那幫偷偷抓人的傢伙。」
據這幾天的調查,加上自身曾被抓的經驗,讓簫和分析出斯文男那幫人,大概都是在清晨三點到五點,這段人類活動最少的時間內把人抓走。
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快速行動,表示他們所抓的目標大多數都是在白天已經看中,然後跟蹤他們到休息的地方,再等到凌晨動手。
在昨天和今天,簫和兩次看見記憶中的麵包車出現在這附近,雖然不能肯定,但賭一把還是值得。
「那幫傢伙真是瘋了,這樣接二連三抓人,不引起別人注意才叫奇怪!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研究,這麼需要研究體嗎?」
簫和覺得斯文男肯定是瘋了,要麼就是急於出成果,否則哪會這樣頻繁抓人?他記得在Y市時,乞丐的失蹤還不是那麼明顯,或者只是他沒留意過也有可能。
「喂,帳篷不用搭。我們窩在牆根守著就行,就守三天。碰不到那幫傢伙,我們就坐火車離開這座城市。」
反正那小鬼已經失蹤這麼多天,再耗下去結果也是一樣,就算找到那家公司也不一定能看見活生生的小鬼,給他也給自己三天時間,就當作是給自己多管閒事的一個了斷。
炎顓無法理解此人的行為模式,就跟他無法看透此人心中在想什麼一樣。
他以為他不會冒著同樣被抓的危險去解救那個男孩,結果他滿城市的打聽、探看、找線索。
他以為他會找幾天找不到就放棄,結果他選擇在十二月初的風寒中蹲牆角,而且打算蹲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