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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嗎?」

「有一科提前到下午考啊!有人打電話來說要做小抄,所以一大早就去開作戰會議了。」陳麟的左手雖然緊扣著煞車,但右手還是很不安分地催了幾下油門,置身於車水馬龍之間,非但很吵空氣也很糟,而且蘇向槐還戴著口罩,非得貼近耳朵他才聽得見他說什麼。

「阿槐——」

「嗯?」

「你今天有帶手機嗎?」

「手機?你要手機幹嘛?你該不會是無聊到要打電話吧?騎車打電話警察會抓欸,要打回家再打啦!」

陳麟翻了個白眼,「我有說我要打嗎?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帶就好。」

「喔…應該有吧?我看一下。」蘇向槐把揹包夾在胸前,陳麟感覺到背後在經歷一陣騷動之後又悄然無聲,很有默契地陪他嘆了口大氣。

「抱歉陳麟,我的手機好像放在家裡……」

「你出門都不習慣帶手機欸。」車流開始動了,陳麟龜速行駛,走走停停。

「有打工的時候才會帶。」

「為什麼?」

「我的手機早弄丟了啊,那隻手機其實不是我的,我很少打出去過,有需要的話幾乎都打公共電話。」

「那隻手機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老闆的。」

「老闆?昨天晚上開車送你回來的那個男的?」

「你有看到?」

「瞄了一眼。不過他看起來很年輕欸,一點都不像老闆。」

「喔、對啊,我剛知道的時候也蠻意外的。」

「打工的事我一直沒問你——你怎麼會去他公司上班?我記得你是做夜班工讀生對吧?一般公司行號會營業這麼晚嗎?」

「陳麟,我可沒去打奇怪的工——」

「我知道啦!」看臉就知道了……開心,不開心全都寫在臉上,所以他才會擔心。

「那個打工我應該最近就會辭掉了。」

「做得好好的幹嘛要辭?你不是說時薪很高嗎?」

「是很高沒錯,但案子趕得差不多了最近就挺閒的。靠人情討飯吃總覺得有點壓力,反正我會一直留在臺北,暑假應該蠻好找工作吧?」

「你還是很缺錢嗎?」終於爬出車陣的陳麟重新感受到人間的美好,他維持著40至50的時速想好好聽蘇向槐講話,但後面又突然沒了聲音。

「阿槐!」

「幹嘛突然這麼大聲啦!」

「我以為你掉了。」

「怎麼可能!」

「你剛沒回我啊!大家都要回去,你暑假一個人留在臺北不會很無聊嗎?」

「還好啦!去年也是這樣過,習慣了。」

「還是你要跟我一起回南部?我媽不是常叫你來我家玩嗎?」

「呃、還是下次吧!記得幫我跟你媽問好。你是幾號要回去?」他最不會跟長輩周旋了,光是講電話都已經教他精疲力竭,更何況是面對面……不不不,這種慘劇絕不能發生。

「禮拜六啊!都考完了還留在臺北幹嘛?」一個漂亮的轉彎,陳麟拐進靜巷,打算抄捷徑順道繞去夜市。

「這麼快?你不用陪你女朋友嗎?」

「哪一個?」

「最新的那一個。」要不是聽多了,他還無法如此處變不驚。

「分了。」

「分了?你們不是在一起還不到三個禮拜?」

「就昨天分的啊!會無理取鬧的女生不需要太理她——」

「喔…所以你昨天心情不好是因為失戀嗎?」儘管陳麟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他還是覺得很內疚。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卻一點都不關心他的室友,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應該多陪他聊一下才對。

「又不是第一次分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是你昨天晚上怪怪的……」

「真的沒怎樣啦,我又沒有很喜歡她……好啦不要再逼供了!肚子很餓,你下車去買滷味,我到前面的小7等你。」

陳麟毛毛躁躁地催他下車,一接過安全帽便呼嘯而去,至於被迫加入排隊人潮的蘇向槐,此時此刻還在想回家之後要怎麼安慰他的室友。

巷子很窄,尤其在停了一輛賓士之後更加突顯出它的狹隘。

陳麟載著蘇向槐從旁邊經過時忍不住抱怨了句,這年頭沒公德心的人到處都是,而他的死穴就是與他爭道,畢竟他是個愛騎快車,但總是在臺北市快活不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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