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假裡求真,有意思。”
木魚嘴角抽了抽,憋了一口氣,看著闔桑盯著白蟾宮那樣子,乾脆閉口不說話了。
“問完了?那我走了。”再過一兩日,青兆應該就能徹底重生,那時,他就能如同殷孽說的,功成身退了。
“白蟾宮,你站住。”闔桑再次叫住白蟾宮,他不喜歡白蟾宮無視他的感覺,也不容許任何人無視他,但,也只有對白蟾宮,他才能耐得下性子。
誰叫他十分愛他那副皮相呢?
白蟾宮倒不像闔桑這樣,他是極不想見到闔桑的,這個神族公子幾番糾纏他,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光了。開始同他玩耍,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上界的人,壞了他的大事。
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也再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五公子,白某還有些事沒做完,就不同公子多言了,再會。”頭也沒回地說完這句話,白蟾宮扯著殷孽飛身而起,顯然是不想再過多停留。
闔桑見白蟾宮走得匆忙,連墓前的元寶紙錢都沒燒完就走了,看來他對自己有些忌諱,便追著白蟾宮的剪影,同樣飛身而起,瞬時從後抓住了白蟾宮的手。
白蟾宮被拉得身形一頓,他回頭看向闔桑,目光銳利:“五公子,你若還念著這副皮囊,待白某辦完一事,定雙手奉上。”
“我不要這個!”闔桑突然厲聲道,白蟾宮被他吼得一愣,“我要回上界了,你跟我走。”
白蟾宮神色驟然一變,他看著闔桑,眸子微微有些震動,他沒想到闔桑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即使那話裡並沒有其他意思,但他親口對白蟾宮說出來,是不合適的。
無聲地默了片刻,他低語:“恕不能從命。”執劍刺向闔桑的左眼,闔桑放手退去,白蟾宮趁機往前,幾個身影閃現,幾乎眨眼便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五回
山洞外的天色像是被翻倒進入水中的墨,濃墨重染,一片青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沒有明月高懸,是人間陽氣最為薄弱的時候,不僅心懷鬼胎的凡人慣於此時出沒,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連一些畜生野獸,也最喜歡在這種時候作怪。
山洞裡火光閃動,熊熊烈焰張牙舞爪地燃燒著,火堆裡的樹枝被燒得噼啪作響,橘紅搖曳的火光投在石壁上,隱隱約約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他們靠在石壁下,安靜地坐在火堆前,偶爾有一個人抬手撥了撥火堆,將沒有燃盡的樹枝挑進火裡。
殷孽挺直腰背,安靜地盤坐在鋪了乾草的地上,均勻吐納,匯聚體內的氣,執行了幾個小周天後,緩緩睜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洞中的另一個人。
“白蟾宮,你是如何運用白龍珠的?”他知道龍珠此物是有毒的元丹,匯聚著歷代龍魂的精髓之氣,也正因為那層毒衣,沒有人敢輕易對它抱有非分之想。
他曾收集資料,仔細研究過白龍珠和護珠蠱女,雖知曉蠱女可以抑制龍珠上的毒性,但卻不知道蠱女是為何可以不受龍珠毒性的影響。
殷孽曾經猜測,蠱女的血或者皮肉是一種靈藥,與龍珠的毒性相制。又或者,蠱女本身天生具有容納龍珠的力量,毒性對她們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
只是,他曾得到過一些白龍女的血和肉,非常仔細地查詢過,與其他的龍族相比,令人失望的是,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因此,當懷疑眼前的白蟾宮已經取回白龍珠,並據為己用,卻又奇蹟的沒有產生排斥,且運用自如時,殷孽十分好奇,白蟾宮是如何沒有中毒而亡的。
如果他知道方法,待他日取得白龍珠,就不必大費周折尋找使用龍珠的方法了。
“你就這麼想成仙神,成了仙神到底有什麼好?”白蟾宮似是隨口問了一句,盯著火光的目光並沒有移開,“家師七渡神劫,都不願意蛻脫皮骨,受其神骨神格,你為了一個小小仙名,覬覦他人之物,連最起碼的羞恥心都沒有,那還修什麼仙,論何種道?”他剛說完,想起什麼,又自嘲似地哼笑了一聲,“也是,你早在多年前,就不顧萬物生靈,強取豪奪,吸盡了一座大山的靈氣,又怎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無主之物……”
殷孽聽他提起長生真人,心底有些不舒坦:“蜀山那小孩兒不是已經將你逐出師門了?怎麼你還喚他師尊?那種迂腐的人,你跟著他,也難免不學得一身怪癖。”
當年他第一次見長生真人時,長生真人還是個跟在前任掌門身後的奶娃娃,相較於前任掌門的做事果斷和除魔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