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者眾多,號稱地靈根的雙靈根已是難得,更不要說單靈根者了,那都是各大宗門供起來的鎮派之寶好嗎!
而妖族卻是個個單靈根,比如神淮,鳳凰主火,他就是單火靈根,水族生物多屬水,走獸多屬土或木等等。
魔族更是得天獨厚,雖然個個都是五靈根,體內卻自成迴圈,在成年前不斷夯實,拓寬氣海經脈,成年後修煉速度雖說比不上單靈根,比個地靈根卻也是綽綽有餘的,那就是有著五倍靈氣、五種靈力還修煉速度奇快的存在了。
現在,雖然小魔族天生魔體未成年就可修煉,神淮在給他做的功課卻依舊是拓寬他的經脈氣海,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再就是教他一些最基本的搏鬥了,可別再被一個雞給啄掉了毛咯。
當然,最讓神淮覺得欣慰的是——這一年裡,每天受小魔族的氣息影響,他的身體正一天比一天凝實,已然不是以前一灘蛋液的樣子,破殼似乎近在眼前,他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與之同時,是他對小魔族愈加的好奇,經過一年的相處,現在他敢肯定,小魔族身上的氣息他沒有在任何其他魔族甚至生物上感受到過。
只是……如今卻不是深究的好時機,神淮琢磨著等他破殼後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這一日,半夜裡小魔族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摸了摸蛋尖,特別特別做賊樣地輕聲道:“神淮?神淮?”
神淮:“……”
這聲音……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去做壞事啊,小鬼!
小魔族又換了個稱呼:“蛋蛋?蛋蛋?”
神淮沒有回應,等著對方的後續反應。
接著,小魔族摸了摸蛋尖,輕輕糊了蛋殼一灘口水。
然後他抱起了草窩和蛋身,一起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廟裡菩薩背後的一小塊縫隙裡,又在蛋上蓋了一捧草,直到完全把蛋身給遮掩了起來。
他這才安下心來:“蛋蛋等我回來哦,我就出去一下下,一小下下,那麼那麼一小下下哦。”
說著,他還伸出爪子比劃了下,有些滑稽。
神淮想發笑,可是看著對方矮著身子離開的背影漸漸融於夜色,他卻又笑不出來。
其實好幾天前,他就感覺到小魔族似乎特別躁動不安又有些低落悲傷,他幾次開口詢問,沒想到向來蠢得不行的小魔族這個時候卻每每腦袋尤為靈光地岔了開去。
直到今天,小魔族才平靜了下來。
但是,神淮知道這恐怕不是事情已然得到解決,而是有什麼即將來臨。
他算了算,去年的今天似乎正是小魔族一臉血逃竄進破廟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問小魔族的來歷,是因為他覺得小魔族這麼蠢,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那一臉血也十有八九是被什麼野豬啊、山雞啊給啄出來的。
現在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究竟是什麼能讓小魔族放下他離開呢?
不是神淮說,小魔族對自己蛋身的依賴程度已經到了一個令他髮指的地步了。
睡覺的時候抱著他,修習的時候抱著他,覓食的時候也抱著他,簡直——
喪心病狂
現在這麼乍一離開小魔族那軟乎乎、暖融融的肚皮,神淮還真有些不適應。
只是,他更在意小魔族去了哪裡。
他一點一點展開神識,看著小魔族吭哧吭哧地跑出破廟,末了還回頭朝它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眼睛溼漉漉的,接著又吭哧吭哧地跑下山。
跑到一半,不知怎麼的忽然摔了一跤,他嗷嗷嗷地一個驢打滾滾下了坡。
神淮:“……”
蠢的不忍直視。
想是這麼想的,他的神識卻一直牢牢鎖定著小魔族,直到看著對方沒事魔一樣地爬了起來,摸摸爪子又抱抱腦袋的,才鬆下心神。
這時,小魔族又揉了揉肚皮,回過頭朝山頂破廟的方向看了看,眼睛水汪汪的,估計是撞疼了,他撅了撅嘴:“蛋蛋,痛痛!”
神淮本是覺得既然言語打探行不通,不如就放小魔族出去看看對方究竟在想點什麼東西。
可是現在看著小魔族那小蠢樣,神淮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冷哼一聲:“疼還不快給我滾回來?還有你叫我什麼?”
小魔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慌忙地後退了幾步,結巴道:“神……神淮…”
見狀,神淮頓時又沒了脾氣,無力道:“你還知道叫我什麼啊?快回來!”
聞言,小魔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