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叉子幹得都要起白沫了,他吧唧下嘴,突然想起之前在桌子上有一壺茶水還有一盤果品,於是強撐著爬起來,晃晃悠悠地來到桌邊捧起茶壺就喝。
這千年的茶水最好毒性大一點,也好過這麼小刀慢劃。
剛喝了幾口,手裡的茶壺就被紹一把搶了過去,好傢伙全進了王爺的肚子,半滴也沒留啊!
說來也奇怪,當茶水慢慢滑進肚子的時候,那種難耐的騷動感就消散了很多。水根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茶壺,可憐兮兮地看著紹,覺得倆人好像都被涮了一把。
紹抬手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果品,略一思索後掰開了其中一個,裡面赫然藏著一把黑色的鑰匙。等所有的果品都掰開的時候,一共三把鑰匙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水根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起其中的一把鑰匙,感覺腿根一股股的熱流滑了出來,悲憤地說:“拓跋紹,你確定我是你哥哥的轉世,我怎麼覺得自己上輩子跟他有血海深仇呢?”
紹狠挖了他一眼。穿上衣服後,抓起了桌上的鑰匙。
如果這個石室是千年前拓跋嗣的佈置的話,他又給來到這座石室的人看到什麼呢?不管裡面包含著什麼陰險的毒計,他都要一探究竟。
千年前敗在兄長手下的不甘,是繼不能跟萬人廝守後的又一大鬱郁難解的心結。
就算之前的韜光隱晦,是為了保全母親而故意裝出放蕩不羈的模樣,可一旦真的接觸到權力頂峰的邊沿,紹血管中的帝王血液還是沸騰了。
真正的男人,面對權力有幾個能真正全然灑脫地免俗?
可是現在他發現這個勝利者居然在無人能知的角落,痛苦落寞地單戀著他的弟弟,在深深唾棄之餘,心中難以抑制地升起了快感。
這幾把能開啟未知大門的鑰匙徹底勾起了紹的好奇心。
當倆個人出了石室時,差不多過了5個小時,
守在外面的廣勝已經是兩眼冒火了。黑社會老大的暴戾因子再也控制不住了,瞪著眼睛準備幹架!
本想衝著紹去,但一想到紹的邪門,胳膊生生地拐向了水根:“你們他媽在裡面孵蛋呢?老子一個人在這個鳥地方進出不得!告訴你們,甩了老子,沒門!”
可拳頭還沒挨著水根,就被紹一下子堵截住了。接觸到紹冰冷的目光,廣勝訕訕地收回了手。
水根有點那個了,畢竟自己上輩子把人家分屍了,這輩子弟弟還能維護著自己,淳樸的無產階級世界觀裡難免有點小小的悸動。
“謝……謝謝啊!”
紹“哼”了一聲:“在地府了吃了什麼?這輩子怎麼這麼窩囊?有你這樣的……真丟臉!”
說完紹舉步往前走去,水根卻在那一刻有些恍惚,那個鼓著圓臉大聲嚷嚷著“王兄真沒用,連蛇都怕”的孩童似乎跟前面的背影交疊在了一起。
“快點!發什麼呆?”紹回身惡狠狠地催促著水根,小孩晃了下腦袋,扶著發麻的腰勉強跟上了前面兩個人的腳步。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一道黑漆的大門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紹掏出那把黑色的鑰匙,略一猶豫慢慢地插向了黑漆的大門,可是鑰匙紋絲合縫,卻怎麼也轉不開。
紹停了下來,慢慢地打量著這扇大門,發現在大門的左右兩側,各有個手印的凹槽。
紹試著把手放入其中一個凹槽,立刻能感覺裡面湧動的絲絲靈力。
可另一個凹槽離自己太遠,紹實在是夠不到,廣勝看見了,就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裡面。
剛一放上,挺壯實的漢子一下子被彈得老遠。
水根望著那個手印,又與紹交換了一下眼神,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當倆人的手都放進去的那一刻,黑色的鑰匙開始自己轉動了起來,大門無聲地開啟了……
水根努力睜大眼睛,望向門內的一團黑暗,沒等望見什麼,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大易者不佔’,這話的真正含義只怕是等人垂暮將死時,才能真正地體會吧?命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同命爭,爭那早已排布好,如鑄鐵澆灌一般的命盤……”
四十五
這蒼涼的聲音讓三個人的毛孔一陣地緊縮,睜大眼睛望進去,當黑門完全開啟的時候。
紹他們發現,原來裡面一條掛滿畫卷的長廊。
第一幅畫卷的背景太熟悉了,紹一眼就認出了是卜恰�蹇詰哪強樵��6�桓雒記迥啃愕哪型�⒃諏嗽��拿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