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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破的碎片。

他在屋內四周望了望,卻不見苗苗的影子。

鼻尖處還殘留著一些屬於少年的氣味,他動了動鼻子,那氣味卻很快又淡了。

苗苗不在這裡。他離開了。

可是他去哪裡了呢?這裡不就是他家嗎?

有過一夜纏綿的肌膚之親後,苗大白已經將苗苗視為自己的「配偶」,現在「配偶」不見了,他當然心慌,只想趕快找到苗苗。

但要去哪裡找?

如果苗苗恢復成貓形的話,能去的地方那麼多,他該怎麼找?

就在心急的當下,他靈敏的耳朵似乎聽到了屋頂上有人在說話。

他凝神細聽,發現說話的不只一個人。

那群動物都住在這棟公寓裡,也許他可以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苗苗在哪裡?

紅猿一臉凝重地看著坐在床上的無助少年。

化為人形之後再也無法恢復原貌,這可是牠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這下事態嚴重了。

一向被認為最有智慧的紅猿絞盡有限的腦汁,最後臉色突然一變,說:「難道這是『後遺症』?」

「後遺症?」雌狐狸與少年異口同聲地說。

「是啊!那隻白兔不是也不能變回人形嗎?他和你過了一夜之後,你也無法恢復成人形了!這『後遺症』是會傳染的!」

少年驚慌地望了望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不行,還是變不回來!

他真的被那隻該死的兔子傳染了「後遺症」嗎?

嗚嗚嗚他不要啦!

紅猿和雌狐狸對看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紅猿為了怕自己也被感染到這可怕的「後遺症」,從此只能當人、無法再恢復原形,當機立斷馬上離開房間,臨走前不忘叮嚀雌狐狸要小心。

雌狐狸雖然對這「後遺症」半知半解,但看著紅猿匆忙離開的不安神情,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

動物都知道傳染病的可怕,有時候為了抑止傳染病繼續擴散,不得不做出一些殘忍的自保手段,譬如咬死已經受到感染的動物,或是將生病的動物趕出健康的群體外,免得讓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脅。

所以這時候也不能怪雌狐狸沒有同情心,或將「心狠手辣」之類的形容詞冠在她頭上,她只是做了每一隻動物都會選擇做的事情——

公寓二樓的門打了開來。

接著只套著一件黑色上衣和黑色短褲的少年被扔了出來。

「砰」的一聲,門再度重重關上,任憑少年怎麼哀求都沒有用,雌狐狸就是鐵了心不讓少年再接近她。

少年得到「後遺症」的訊息迅速傳遍整棟公寓,少年一路往上求救都吃了閉門羹,連那隻一向溫順膽小的刺蝟居然也敢不應門!氣死他了!

不過就是小小的「後遺症」而已,為什麼大家把他當成瘟神?

而且……而且他也是受害者啊……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憤,少年乾脆一口氣衝到頂樓——他可不是想跳樓自殺,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能去哪裡,又不敢回一樓(免得被那隻色魔兔子逮住又會被@#%*&……),只好先到頂樓去躲起來。

但是,通往頂樓的大門也鎖住了。

早一步得到訊息的金色鯉魚,很不好意思地在門後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歉:「苗苗,對不起,紅猿已經告訴我了。是牠要我把門鎖上的,不然牠怕大家都染上那個什麼『後遺症』,那就糟糕了。」

而且要是它們真的生病了,要去哪裡找醫生?

他們也只能找獸醫,但如果獸醫看到一個人走進動物醫院,說自己原來是隻動物,因為得到奇怪的病所以才無法變回原來的動物模樣,說什麼都會覺得是神經病找上門了吧?

如果要去人類專門去的大型醫院,光是最基本的身分資料填寫這一關就過不了,更別提什麼量脈搏血壓和血液檢驗了。

所以它們不能隨隨便便生病,它們更不想因為這奇怪的「後遺症」而永遠都變成人,再也變不回來——它們討厭死了當人類!

但它們又必須要時時刻刻變成人來勉強應付人類社會的社交活動,誰叫它們現在是在人類世界裡討生活?一切只好暫時遵照人類的規矩來行事。

「小金,你不會也那麼狠吧?我對你那麼好耶……住在這裡這麼久了,我一次都沒打你的主意耶!」

「我知道。但是紅猿吩咐的,我不能違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