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就要浮浮沉沉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直到自己去和妹妹碰頭。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脫胎換骨的小王爺,一點一點在自己沒有防備下,佔據了自己心中最為看重的寶地。
那裡有過自己想要珍惜的良人,無奈花不縫時,還是枯萎殆盡。
可嘆蒼天的玩弄,可嘆人心的涼薄。
自顧自憐的功夫,耳邊一陣心心盼望的聲音。
“同生,我們回來了。”
隱身術將北雪和背上的女子,連同一襲黑衣緊身的小王爺隱與街頭。來來往往的人根本沒有感覺到在他們之間,有三個大活人,正深一步淺一步的邁向王府。
趙同生的房間內,北雪將一依安置在趙同生的床榻上,細心的為她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你們這是?”趙同生看著現出身形的二人殷勤的為那晚的貓妖周到的服務,很是驚奇。
“嘿嘿,你的房間除了我們三個,都是嚴令禁止進入的。她在這比較安全。”宣其揚打著哈哈,撓著後腦勺。
“我不是說這個。”
北雪一個跨步向前,跪倒在趙同生的面前,作勢既要磕下去。
趙同生一側身,一把拉起他,將他按在一邊的凳子上。端過早就命人煮好的紅棗茶,回頭示意頂著兩個大眼圈的小王爺也來喝一杯。
被趙同生一杯接一杯的灌了不少紅棗茶,北雪的小臉也緩過來,漸漸的白裡透紅。年紀不大,面板白皙的很,熬了一夜,卻是流逝了不少年華的模樣,讓人看著疼惜。
“求公子,救救她的兒子,她,太可憐了。”北雪放下茶杯,抬起頭,一雙紅腫的大眼看著趙同生的臉泛著霧氣。
趙同生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另一邊嘆氣的小王爺。
“你怎麼說?”
宣其揚點點頭,瞟一眼床上昏迷的一依,滿心的酸楚。
信任這個東西,就是藍天白雲間飛翔的一隻紙鳶。飛的再高再遠,身後總有回家的路,總有等自己的人。一依對她心上人的信任,被那個良人一刀剪短,將他一個人遺留在空蕩寂寞的地方,不聞不問。
趙同生,這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自己要好好的將他捧在手心裡,將他好生的護在自己的懷中。可是他?信任自己嗎?
“同生,你信我嗎?”宣其揚脫口而出。
“信!”一個字,乾脆的沒有任何躊躇。
又喝了一杯暖融融的紅棗茶,感覺自己冰涼的胸口恢復了一點溫度,全身都跟著舒暢起來。
看到趙同生眼下的青色,不自主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你,手這麼冰涼,可是昨夜沒有放在我胸口暖著,沒睡好覺吧?”
一時間,三人尷尬的都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趙同生的家境普通,自己的屋子偏陰,整日裡曬太陽的時辰不過一兩個。體質孱弱的他跟著村裡的武師學了點繡花套路,對付對付小流氓,逮逮雞抓抓鴨的還湊合,離英明神武,銅皮鐵骨差的十萬八千里。
夜裡睡下,不管自己身上蓋了多少被子,止不住的冷顫。尤其是後半夜,自己的手冰冷的就像在寒潭裡泡了千年似的,刺骨的冷。如是身旁的人不知道,定會以為枕邊的人香消玉殞了。
宣其揚和趙同生同榻了幾回,深知他這個小毛病。每每總是很英勇的將他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火熱的溫度。
昨夜沒有幫他捂手,一定沒有睡好。宣其揚呆呆的看著那人眼下的青色,暗自自責。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置身事外的北雪,一隻碎了的紅棗卡在喉嚨間上不去下不來,硬生生的將自己憋的差點暈過去。
急急跑出門外扶著柱子一陣猛烈的咳嗽,順帶貼心的將小門關上,把兩個紅臉的戀人留在了一片撩人心絃的氣溫中。
“你。。。”趙同生抽回白宣其揚握住的手,嗔怪道。
“呵呵,我們同生臉紅了?來來來,我看看,我們同生臉紅的樣子真不多見啊。”玩心大起的宣其揚佯裝市井上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混混,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說正經的,那個人,你想怎麼樣。”
宣其揚一頓,給趙同生倒了杯茶,送至嘴邊,開了腔。
“能救則救吧,怪可憐的。恐怕,這事情變得麻煩了。”宣其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怎麼說?”
“這個貓妖的功夫,你是見過的。現在的她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八個孩子的魂魄也被一個法力更加厲害的妖孽搶了去。你說,誰會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