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臉色一定很滑稽。自己的大哥,問一個連情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妖男女之事,不是有點太荒唐嗎?
“呵呵,我知道啊,我是想讓你。。。”宣其揚侷促的搓著雙手,一步一步靠近北雪。
“我不會幫你將公子綁起來的,打死我也不會的。”北雪憂心的往後退著,急急的脫口而出。
宣其揚前行的步伐一滯。
“你,你當我是什麼人。都說了我們是兩情相悅了。我這只是想讓你幫我想想,我應該給同生準備點什麼禮物,哄哄他開心。真是的,還我弟弟呢,把你大哥看成什麼人了?”宣其揚撩起下襬,一屁股坐在方才的小凳子上,斜睨一眼躲在一邊的北雪,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北雪傻笑著貼過來,拉起宣其揚的胳膊,來回的搖啊搖啊的,十足的癩皮狗模樣。
“好大哥,別生氣,別以你君子之心度我小人之腹啊。呵呵,禮物啊?為什麼要送禮物啊?是公子的生辰嗎?”被雪不明所以的追問,小小的腦袋隨著扭動的身軀左右的搖晃,眼中的宣其揚也跟著遊蕩起來。
“嗯,生辰倒不是,只不過,和自己心愛的人更進一步之後,總要有點紀念,你說是不是。我是這麼想的,同生喜歡詩詞啊什麼的,還有那些我都看不太懂的畫,不如我們一起上街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的。你好歹也是個比我活得時候久的,對於這邊的歷史啊寶貝啊的應該會比我要了解一些,想拉你做個參謀來的。”宣其揚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扁著一張嘴,心中默默的哀嘆了個底朝天。
我就那麼像個壞人嗎?那麼像個急色鬼嗎?還綁起來?我有那膽子嗎?宣其揚長吁短嘆一番,北雪已經蹲到了他眼下。
“呵呵,大哥,我倒是知道公子喜歡什麼。不如,我帶你去瞅瞅?”說罷,拉起宣其揚的衣袖,一陣風似的跑出了王府,奔著街角的一家書攤跑去。
小圓子在王府門口踮著腳尖,手搭在額頭,遮擋著刺眼的陽光,追隨著那兩個跑的歡快的身影。確認他們沒有往西邊最大的青樓,也沒去有最大的客棧,失望的看了看天,打了個哈欠,回到院中繼續掃地。
趙同生看著那兩道身影一溜煙的跑出府,趁著小圓子打呵欠的功夫,也出了王府,直奔東街而去。
夕陽西下,何時歸家?北雪揉著痠痛的肩膀,早將自己罵了個徹頭徹尾。
趙同生喜歡字畫不假,還喜歡看一些奇珍異本,尤其是一些已經絕版的孤本。
北雪依稀記得,以前那個小王爺在的時候,經常去書攤找那個羊角胡留的很瀟灑的老大爺要一些他的壓箱寶貝,重金租賃回去給趙同生看。
好像是本小故事來的,講得大約是男扮女裝的小姐混進了一家男子學堂,勾搭上了一個書生的故事。北雪只是在窗外聽小王爺和趙同生討論過,這是小王爺的原話。
不過因為看法不同,兩個人還吵了好一會嘴,不小心還將小本子撕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自那之後,這個書攤的老闆再也沒有借給小王爺任何書籍。十兩黃金擱在吱吱呀呀的小案臺上,老闆都嗤之以鼻的將小王爺恭敬的清了出門。
可是那個故事,趙同生只看了半本,下半本就沒了著落。
如果能讓趙同生將下半本看完,他一定很高興。北雪將這一想法告訴了宣其揚,只見他臉上猶如霜打的茄子,很快就蔫了下去。
很有個性的老大爺看到損害自己寶貝古籍的小王爺時,一副火山就要噴發的樣子。
好在兩個少年都是禮儀周到,滿臉笑容的可人兒,左一句哄右一句抬舉的,老大爺才沒有提前關門將他們送出去。
好說歹說了一大會,宣其揚的喉嚨都要冒了煙,桌上的銀票也一張一張疊的老高,老大爺就是兩個字“不借!”
抖索抖索袖子,一張多餘的銀票也沒有了,宣其揚那些說得出口的讚美之詞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心知沒戲了,準備和北雪撤退之際,老大爺捋著鬍鬚,在身後喊道“看公子誠心,我到不介意公子抄一遍。”
即將踏出門檻的兩個人收回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笑得一臉慈祥的老人,互相一望,無奈的搖著頭。
抄就抄吧,更能表現出誠意不是?
老大爺領著兩人進了書架的最後一排,小心的從低端拉出一隻紫錦木盒子,摸摸索索的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
“啪嗒”,陳舊的大鎖應聲而開。
宣其揚伸長了脖子等著看,是一本什麼樣的書讓他這麼寶貝,趙同生這麼惦念。
老大爺從盒子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