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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說真的,二哥你如果好好教他,說不定這小子還真能成一番氣候呢。”嘲風斜著眼睛看向睚眥,笑得很是誘人。
“哦,你就這麼肯定?”睚眥冷冷一眼掃過去,冰冷的紅眸裡藏了幾分好奇。
韓湛遠既是湛遠天君下凡,那麼自然潛力非同常人。對於他,睚眥多少也有些期待。
如果能夠看著他如何從一個受人欺凌的廢棄皇子,一步步變成叱吒風雲的大將,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二哥,你和他混了這麼久,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啊。”嘲風曖昧一笑,幾步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雲頭,臨走還不忘瀟灑地朝睚眥一揮手:“二哥,我在天宮等你的好訊息啊!”
睚眥雙手抱肘,揚首看著嘲風離去,覺得頭開始一陣大似一陣。
“我應該叫你師父了麼?”身後傳來韓湛遠脆生生的聲音,帶著些許期待和忐忑。
“你想叫我什麼?”睚眥歪著頭看一臉嚴肅的韓湛遠,笑眯眯地彎腰問道。
“你叫什麼?我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睚眥。”
“睚眥師父。”韓湛遠努力了半天,才終於叫了出來。讓自己喚這個白衣妖怪作師父,還真是有些彆扭。
“乖!”不知道為什麼,聽韓湛遠叫自己師父,睚眥覺得整個被嘲風破壞掉的心情又頓時好了起來。
“既然我是你的師父了,以後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你。”睚眥覺得自己應當多少擺出一副為人師
表的架子,於是板起面孔一本正經道。
“我不要你的保護,我要學功夫。”韓湛遠毫不客氣,咔嚓一下,將睚眥的玻璃心擊得粉粉碎。
“好。”睚眥一忍再忍,終於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有什麼武器麼?”睚眥在韓湛遠的寢宮環視了一圈,找到了嘲風說的那把長滿了銅鏽的長刀,還有一把缺了一半的匕首,最後除了一把勉強稱得上是鋒利的剪刀外,就再無其他。
“這樣吧,我帶你出宮一趟可好?”
“你不是可以變出來嗎?”韓湛遠懷疑的看著睚眥,小手比劃了一下:“你可以變出一把跟那個長刀一樣的刀來麼?”
“如果是要練武,就不能用我變出來的東西。”睚眥耐了性子跟韓湛遠解釋道:“因為我的法術
力量太大,所以即使平常的東西變出來的刀也會帶上我的法術,這樣你就不能真正學到功夫
了。”
“那……好吧。”其實韓湛遠也很是希望能夠走出這高大的皇城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只是不願節外生枝而已。畢竟在宮內,就算是一個廢棄皇子,還是有很多心懷陰險的人等著自己出差錯,而後斬草除根。
“你放心,我既然帶你出去,就不會讓你有事。”睚眥看透了韓湛遠的小心思,笑道。
說罷拈了一個訣,手指在空中虛畫幾筆,一個和韓湛遠一模一樣的小孩兒就出現在了倆人面前。
“你不在宮內的時候,他足夠以假亂真了。”
睚眥得意的看著韓湛遠瞪大了小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變出來的孩子身邊,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摸了摸那個小孩兒的臉。
“放心,我對他施了法術,我可以看見他周圍的情形,而後據此操控他。”睚眥笑眯眯的抱著雙肘解釋道,一邊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好。那我們速去速回吧。”韓湛遠回身,向睚眥點點頭。
睚眥對於這孩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尤為頭疼。依他看來,小孩子還是活蹦亂跳的更討人喜歡些。難怪爹不疼哥不愛,就是不懂得討別人歡心。
“走吧……師父。”韓湛遠看睚眥盯著自己出神,以為是不悅自己的口吻,想了想還是低頭喚了一聲。
睚眥立刻眉開眼笑。自己第一次當別人的師父,沒想到被喚作師父的感覺如此之妙,無怪乎天宮裡的那些老傢伙沒事兒就喜歡下凡收個徒弟。滋味果真不錯。
“牽著我的手,握緊了。”睚眥催動口訣,一手牽著韓湛遠,躍上了一朵雲頭。
小韓湛遠瞪大了眼睛看著雲下。
原本在自己眼中高不可攀的城牆漸漸變小,直到整座皇城都被自己踩在腳下。琉璃瓦頂在腳下熠熠生輝,穿著宮服的宮女太監在宮道內匆匆忙忙的穿梭。
前邊田字佈局的宮殿是父皇的宣政殿,韓湛遠低頭想努力看清一些。頭卻被睚眥摸了摸,聽見睚眥輕聲道:“前面就是你母親原來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