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無奈,人的潛力還真是無窮。
翻好土,白景拿出牧草種子灑了下去,然後又種上了一些青菜、豆苗、紅薯什麼的,等它們長出來以後,他就可以先買動物養了,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他喜歡看著空間熱鬧起來,一點一點完成自己的規劃,直到成為他夢想中的天地。
忙完後,收回精神力,白景感覺腦部空蕩蕩的,只是卻沒有頭暈腦脹和乏力,比上次在空間裡呆的時間竟然還長了一點。
有進步就好,白景滿意的一笑,精神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他只希望末世來臨之前,他的異能可以晉升到一階,這樣他就可以使用技能了,生活也多一層保障。
只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一通電話就破壞了他的好心情,原來是開學的時間快到了,見他還不回去,陳媽急了,給他老子告狀了。
自從旅遊以來,他只跟父親打過兩通電話,時間雖然不長,但他老子向來很忙,儘管每次通話,他都對自己很好,但每個月一般也就三五個電話,所以說,要不是他從小缺愛,又怎麼會對陳媽那麼依賴。
這些日子裡,他沒有接陳媽任何一個電話,都是由王學兵代勞,估計陳媽這會兒,對王學兵的怨念,只怕都積攢了三仗高了吧,不過失戀的人嘛,可以理解。
跟爸爸通電話,他只會感覺到蒼涼,淡漠,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只覺得世事無常,彷彿整個心都是冷的,但他不會拒絕爸爸的關心,因為他知道,至少此時此刻,爸爸是真的愛他。
跟陳媽通電話,他就覺得噁心了,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墨跡,上輩子那是他傻才沒發現,這輩子聽她說話,字字句句都讓他覺得別有用心,就彷彿帶著一種隱晦的暗示,從前他不就是那樣,按照她的意思走嗎。
白景掛上電話,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的爸爸果然愛他,他說今年不想上學,爸爸就說明年再去報名,他說現在不想回家,爸爸就問他錢夠不夠花,他說他想去B市看爸爸,爸爸沉默了片刻,哎呀,不行,我這段時間很忙,要去X省開會,你來了我恐怕不在,等爸爸忙完以後就去看你好不好?
他是永遠忙不完的,白景淡淡一笑,這樣的寵愛啊,說實話,有時候他真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怎麼想的,政客的心思他不瞭解,或許永遠都猜不透,寵他,愛他,對他千依百順,或許就跟愛著一個玩意兒一樣吧,就像他小時候養的雪郎,那是一隻茶杯犬,當時媽媽剛去世,他才被爸爸接過來,心裡不安、惶恐、害怕,七歲的孩子已經懂事了,他知道別人都罵他沒爹的孩子,面對陌生的父親,他既欣喜,又害怕,媽媽已經不在了,要是父親也不要他,那該怎麼辦啊?
父親送給他茶杯犬,他好喜歡,小小的,很可愛,讓他在陌生的環境裡,變得開朗起來,然後他一直寵著它,愛著它,關心它,對它有求必應,但有了新朋友的時候,他記得他帶雪郎出去炫耀,大冬天的,回來之後雪郎就病了,然後就再也沒起來。
當時他傷心了好久,還發了很大脾氣,就連新朋友都絕交了,但他從沒想過自己有錯,不該把雪郎帶出去玩,茶杯犬本就難養,他明明就知道的,不是嗎?可他依然故我。
他想,爸爸或許就是把他當作一個玩意在養吧,喜歡的東西,自然是要寵著、愛著、護著,不需要他有多出息,也不需要他有多能幹,反正爸爸什麼都有,養活他一輩子又如何,如果不是末世爆發,他只要做爸爸的乖兒子,或許他真的會被寵一輩子吧。
白景淡淡的想道,心裡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想著陌生人的事情一樣,他不怪爸爸,真的不怪,他本來就是私生子,爸爸提供了他良好的生活環境,寵他,愛他,他又有什麼好怪的,難道怪爸爸不該對自己好嗎?怪只怪自己貪心,要求的太多,奢望的太多,所以在被放棄的時候,才會那麼憤怒,那麼傷心,那麼震驚,那麼不可置信。
收回思緒,白景不再想它,上輩子的事情,現在對他來說恍如隔世,實際上也真的隔了一輩子,那麼遙遠的回憶,不管爸爸這輩子對他如何,反正他不打算去B市,以後也不會遇到,他又何苦想那麼多,再說,這輩子,他也不會是任人欺凌的白景,人敬我一尺,我當你不存在,人欺我一分,我還你一仗!
白景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國家、軍隊、在末世那可都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在H市又呆了三天,感覺東西買得差不多,看著空間裡那小小的三百平方米變得更加充實,已經快往400奮進,白景心中閃過一抹歡喜,宣佈繼續往下一站前行。
離開之前,他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