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差點被生活逼瘋,住在貧民窟,破舊的巷子,和麻木的人。相互指指點點,下。流的笑容,夜裡沒有人敢從巷子走過,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被突然奔出來的瘋狗咬一口,你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站在角落裡舉起手中的兇器,往你的身上給予致命的一擊。
那時候最大的期望就是活下來,生命裡堅韌的像草,土地再貧瘠,再汙染,也會有一處掙扎出來,露出綠色的生機。
藍採眼睛中閃現了一道光芒,“我會的。”然後他轉身跟上了極風隼的腳步,謝星珏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兩個人很合適。
還是那種感知到的奇怪的波,謝星珏慢慢學會利用這種感知能力,去和身邊的人進行第二層的“交流”,那種可以窺測到別人心理波動強度的能力至少可以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猜忌。
謝星珏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抬頭看看太陽,有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果真還是單純的人會活出來快樂。
可是野心勃勃的人從來不會安於生活,所有的矛盾之所以沒有浮出水面,只是因為現在更為重要的任務擺在人們面前而已,當阿爾澤的建設恢復到從前的水平時,地球末日之前的矛盾就會從新擺在檯面上。
那時候因為末日忽然降臨,這些矛盾和生存問題比起來,直接被暫時的拋在了腦後。兩級分化嚴重,貴族權力過大,體制僵硬,軍隊機構過於臃腫,財富的過於集中,都讓社會出現搖搖欲墜之感。
一句話來說就是,制度喪失權威性和嚴肅性,執政集團淪為了各取所需的私人俱樂部。
沒有從根本上將權力關進位制度的籠子裡,那麼權力這頭猛虎一定會再次突破囚禁著它的籠子,掀起更大的巨浪。
謝星珏並沒有任何想要提出建議的想法,也同樣沒有這種衝動,人言輕微,得不償失。更何況他本身也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在政治上讓自己站穩腳跟。
拭目以待,靜觀其變。
所有的事情做起來,開頭永遠是最難的,然而熬過了這一段兵荒馬亂的時期,以後的日子就會好起來的。
這段時間,《星際聯盟公約》,《人權憲章》,《領土公約》等法律制度相繼被社會學家和法學人士羅列出來,逐步完善。
藍採走在路上的時候微微低著頭,極風隼手插著口袋,跟在了他的身後。
“想什麼呢?”
“啊?”藍採聽到身後的極風隼的聲音,詫異的扭過頭,“你在問我?”
“這裡難道有第三個人嗎?”極風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和我說話無聊到你一直在走神,我想我做人果然很失敗。”
“只是你沒有我想的事情重要而已。”藍採有些懶洋洋的回答他,“你說,我真的痛痛快快的給克洛斯一刀子怎麼樣?”
“太便宜他。”極風隼直接把他的答案否決了,嘴角一邊上揚,看起來邪惡而張揚,“他這樣的人才不怕死,這種衣冠禽獸,珍惜生命,當然更重視的是權力,權力才是他們真正的生命。”
“你跟他想的一樣,”藍採瞳孔微縮,“軟刀子磨死人,讓一個在權力的溫床上享受了很久的人失去這些,才是殺死他們最好的方法。”
“他們對於自己的正確性深信不疑,並且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做命來看,只有讓他們受到身敗名裂的痛苦,讓他們流浪在街頭,看到穿著軍裝的人就撲上去說自己曾經是元帥,而換來一句‘你神經病吧’這種評價,才是最有趣的。”極風隼說著這些輕鬆的如同討論今天的天氣,儘管阿爾澤的科洛每天都像是春天,藍採也覺得有點冷,“承受那些無可辯解的恥辱,還有不重視,這才是我的目標。”
“聽你說話,我總是覺得我很善良。”
“不,寶貝,”極風隼半彎著上身看著藍採的眼睛,“你可比我狠心多了。”
因為你比我更無情。
“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沒有殺過人,哪裡狠心?”藍採笑起來眉眼彎彎,讓極風隼下。身硬了起來,他就喜歡藍採這種不自覺的誘惑,讓人想要把他壓在身下操。哭,輾轉呻。吟,眼睛是紅的,滿含淚水,聲音叫啞了,直白的拒絕,其實是婉轉的想要。
溫熱,緊緻,讓人銷魂的地方,光滑如絲綢的面板,脈脈含情實則無情的眼神,這些都讓他無法割捨。
這樣的寶貝,應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人,卻被扔在那種地方糟蹋。極風隼想到這裡伸手捧住藍採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上了他,吸。允,舔。弄他的嘴唇,佔領他的口腔,裡裡外外,還有舌頭,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