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得含蓄而溫柔,有些像女人,謝星珏心中評價。雖然別人的家務事不宜參與討論,但是像李耳這一家也很奇怪,楚明非姓楚,掌握的是李家,李耳姓李,卻頗有種“養在深閨人未識”的感覺。
想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謝星珏還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雷住了,然後把它們拼命的驅趕出去。
“謝謝你的休息室。”李耳溫溫柔柔道,“如果不是你,我和韓舒大約就要直接落在地球了。”
“怎麼會?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也不會放任這種場面不管。”謝星珏彬彬有禮的回覆,並且伸手阻止了李耳鞠躬,他從未見過能客氣成這種樣子的人,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大恩不言謝?”心中搖搖頭,面上還是禮貌而疏離,對面兩人一看就是情侶關係,他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對任何人表示親切。
因為那個叫韓舒的身上的氣場十分的強大,和剛才自己感覺到了那種壓制性很相似,他不禁多看了韓舒兩眼,發現韓舒的眼睛是純正的黑色,黑的深不見底。
新世界(二)
謝星珏心中一凜,他想要表示出來的拉攏——或者說示好的意願被這個眼神給深深的遏制,這並不是一個戰線,或者說可以站到一個地方的人,比起朋友這個詞來說,對方似乎更適合作為敵人,相互賞識,卻只能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刀劍相向,因為他們身上那種相似感覺,波段,或許這個詞語能更為契合現在這種場景。
“希望幸運的話,能與你們再次相見。”說了最為官方的一句話,謝星珏目測兩人手牽著手走了出去,走到一起意外的順眼,大概叫做互補吧。
謝星珏心想自已這麼多天一直沒有開啟這個門,自己也有些覺得尷尬,因為他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喻文卿的休息室。
想到這裡有種被別人窺視的感覺,他沒有照鏡子也知道自己臉一定有些微紅。哦這種感覺真是糟糕極了,謝星珏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呼了出來,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榮玉沒有等人全部走光就直接扯著章樊下去了,章樊現在非常的順從,堪稱妻奴。榮玉把這個自動理解成為他這是對於Q7的愧疚,心想早幹嘛去了,就該這樣,我也不至於把你的仇恨值加到最大還相愛相殺。章樊等他下到地上半挪揄半認真道“Q7這不很正常嗎?”
榮玉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漫長的星航過程中撒過那麼一兩個“小謊”,現在自己的謊言被Q7這個不長眼色的給破壞了,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拎起Q7放到章樊的肩膀上,跟一個爸爸害怕兒子因為擁擠看不清風景而“騎馬”一樣,嘴上唸唸有詞道“它估計那兩天睡覺了現在又覺醒了,唉,也是的,我趕不上我爸爸的技術,Q7的程式不完整,常常自己陷入死迴圈。等它覺悟的時候就會退出死迴圈,誒不好意思啊我錯怪你了,求別在意啊。”
章樊:“……”
章樊心想我被你錯怪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在意的話我早就把你轟到十萬九千里外了,還會陪著你下來?
他扯了扯Q7的腿,害怕Q7直接滑落到地上,動到Q7膝蓋處的時候Q7發出了“咯咯咯”的笑容嚇了章樊一跳,差點直接手持Q7當成蟲子扔了出去,動作畢竟還是晚了思維一步,讓他做出了理性的抉擇,也是這個抉擇讓榮玉臉上帶了笑容,章樊看著那個笑,心想笑的挺好看的。
很想一輩子都讓他保持這樣的笑容,其實想想,如果能和這樣一個人吵吵鬧鬧過一輩子,其實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榮玉看他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眼神卻很溫柔,心中那些活躍的想法也蠢蠢欲動,直接扯著章樊的手拉著他朝遠處的山上跑去,精力充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能夠在草原上自由的奔跑,這是在星航上做不到的事情。那裡因為要節省空間,都是密密麻麻的膠囊艙,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底下據說是食物艙和一些裝有精密儀器的倉庫,整個星航佈局非常合理,做到了最大化利用,但這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密集的空間對於心理上的壓抑作用非常明顯,時常讓榮玉覺得無法呼吸,所以他才常常去章樊的駕駛艙(這明顯是一個藉口,想去看別人就實話實說)。
所謂看山跑死馬,跑了半天的榮玉發現自己與山的距離其實沒有改變多少,他不禁有些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哦漏不行了,累死我了。”榮玉哭喪著一張臉,“真想一步直接跨越到彼岸啊,登上眾山之巔。”
章樊也坐到了他的旁邊,沒有捱得很近——他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不遠不近,等著榮玉先靠近。
“我是想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