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暴力的機甲簡直無語,但實話來說,這無疑激發了他體內的好戰分子。
畢竟他知道以現在這個動向,不就就會發生一場戰爭,讓人類現在的勢力來個徹底的顛覆,他忽然感慨一聲,問貪狼,“我應該告訴他們,預防這場戰役嗎?”
貪狼沉默了一會兒,用那種久違的,欠揍的嘲諷語氣道,“你改變不了歷史的。”
存在即是合理,謝星珏知道,憑藉個人的力量,即便是發出了警告,也會被認為是可笑的,更無法阻止即將到來的事實。
謝星珏輕聲嘆息,“其實,我並不喜歡殺人。”
“狼如果不是為了溫飽,也不會費力去捉羊。”沉默了半天,貪狼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對比謝星珏的行為和言語,這真是一句莫大的嘲諷。
謝星珏笑了,這一笑,把他直接從回憶裡拖了出來,發現了貪狼在發出私人頻道的來信訊號。
謝星珏開啟,看到了喻文卿那久違的熟悉的臉龐,以及他身後夢幻天堂一樣的拉塞雷納。
他聽到喻文卿一字一頓的告白,用一個星球做背景,去宣誓自己的愛情,“我在眾星的見證下對你宣誓,愛你一世。現在我想問你,願意與我,執手一生嗎?無論歲月多久多長,都不分離。”
謝星珏失神了,他似是激動,又似是難以置信,手顫抖著伸向那虛幻的投影,即便再真實,都是觸控不到的。
這讓他惶恐。
在阿爾澤,戀愛是一回事,想象中,只是籌劃而不曾實現的野心,又是一回事。
然而當他越走越遠,與喻文卿背離而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兩人之間的溝壑,已經是他想象之外的大了,那是他無論用什麼,都無法填補的空虛。
哪怕他在這之前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不得不離開,但對比現在,他仍然想要遮掩下去,去享受最後的幸福。
接管蓋恩家族的就是羅嚴塔爾,他是一個可靠的人。
謝星珏心想,或許我可以結婚了。
擁有一個家庭,之後利用喻文卿三哥的技術,創造一個屬於他和喻文卿獨有的孩子。這將是一個完整的家庭,孩子也會擁有完整的幸福。
畢竟按照現在的趨勢,在二十年內,戰爭應該都不會爆發。
這是資料模擬出來的答案。
帶著這樣的自我安慰,謝星珏幸福的微笑著,告訴了喻文卿自己的答案:
“喻文卿,我愛你。”
這句話,他是真心實意的說出來的,這是他發自肺腑的感情表白。
然而許多年後不熟悉謝星珏的人,或者那些史學家都試圖從他的行動力去猜測他究竟是抱著怎樣的野心去欺騙喻家上上下下,甚至可以欺騙到星盟的最高統帥喻文卿,兩人的功績幾乎完全錯開,謝星珏在暗自培養自己勢力的時候,喻文卿在建設,以及進行反擊戰。那時候機械人和複製人的敵對讓自然人焦頭爛額,所以謝星珏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去集結自己的勢力,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及擴大自己的領土。
他們猜來猜去,覺得謝星珏這人果真深不可測,要說也就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什麼都可以出賣。畢竟在他的征途上,有太多他的“朋友”,不是掛帥離開,就是死去。
有人說那是他暗地裡的清。洗的結果,包括一場婚禮,都成為了他們口中的政治婚姻,是謝星珏為了向上爬,以及偽裝鞏固自己的勢力而不得不為之。
但誰也不會想到,那時候的謝星珏,確實只是想要結婚,哪怕霧裡看花的一場煙花,也好過連回憶都沒有的空虛。
政治家都是騙人的,可在人成為政治家之前,他們也只是普通人。
中央恆星散發著最後的光芒,藏匿在星球的背面,壯麗的夕陽紅鋪滿了腓特烈西亞無邊的沙漠,他站在眾山之巔,享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或是和煦,或是凌冽的風。
他站的筆直,黑色的馬丁靴包裹著瘦削卻有力的小腿,可以看出來藏匿在黑色長褲下的肌肉,薄薄一層,卻有著無窮的力量。
黑色的短髮之下是鷹隼一樣的眼神,銳利,冷靜,風從指間穿過讓人不禁有種發麻的感覺,或許是心中的激動和戰慄所致,劉海被吹到眼前,給夕陽拉上帷幕,作為謝禮。但目光和心境早已不再隨著外界的變化而漣漪,泛起波瀾。
“我願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
謝星珏心中計算過,兩千萬人發展成為2億人只需要不足10年,以目前的建設速度來算他們用不到5年就可以初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