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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個這麼曲折的故事的份上,倒是能滿足他求死的願望。只是朱眉也說過,這道人死了,卻正好元神脫殼而去,再尋找到其他的肉身,奪舍重生,不能因此便宜了他。

還有那張符紙,薛清還想問問,那張符紙究竟怎麼不見了。既然得見這道人仍舊在三清觀中,並沒有在薛清走了之後就逃竄出去,可見那符紙其實還是有效果的,但是怎麼就看不見了呢?還是說,已經被這道人收起來了,只是還殘存了幾分效力?這其中的緣故,一定要弄清楚了,還剩下好幾張那金碧血做硃砂墨的符紙,薛清還想繼續用來著。

看著那道人伏在地上,片刻還不見薛清搭腔,他就未免有些尷尬,抬起頭來看,薛清這才笑了笑,道:“是非曲直,等道友過了忘川,到十殿閻羅處,酆都大帝定然會幫道友將諸事都問個明白。不必擔心那些鬼差們辦案出工不出力,貧道給道友附上一張手信,專程交待他們。”

那道人神色呆滯,顯然不知道薛清為何說這些話,薛清又道:“道友的那些同門,師兄弟也好,師侄也罷,乃至那野修,都能與道友同堂對質,誰也不能瞎白話。”

作者有話要說:中間是不是少了一章?我覺得貌似有一章被抽沒了……

第五十八章 過程

實在是懶得和那道人多說,薛清揮了揮手,憑空出現了一幅幅畫面,這就是這座三清觀中,曾經發生的事情。世間萬物,都自有一分靈氣,只區別於有些開了靈智,有些沒有。三清觀依照陣法建造,雖未開靈智,但是此時有了薛清的法力,也能重現此間的經歷。

這三清觀有些年頭,從先秦時就立在這洛陽城中,幾經變遷,戰火災異,興衰盛廢,至於今朝。從五十年前起,就是一個道號玄暢的修士,在此間擔任觀主。他的身份,的確就是面前這道人的師弟,薛清此時才知道,這道人的名號是玄同。

觀主玄暢道人是三清正宗,太清一脈,這玄同道人倒不曾說謊。只是,不論是這玄暢,還是那玄同,修道至今,所謂太清功法,僅僅是掛了個羊頭,私底下修煉的,是他們兩個的師父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殘缺功法,修煉時進境極快,可終究是走的邪道。

這兩個玄字輩的道人,並不像是玄同先前所言,沒有拜在一個師父門下,料想玄同是擔心薛清將他判做了玄暢的一丘之貉——雖說他二人的確沆瀣一氣。

五十年前,三清觀一片頹廢,唯有東廂房兩間福祿壽三賢的配殿和一間靜室殘存,勉強能遮蔽風雨。正是玄暢重修了三清觀,招攬來道法透徹,或是踏入了修道之門的道士們,在此處掛單座經。他又以法術籠絡了周邊百姓,三清觀香火才又漸漸茂盛起來。

玄暢要讓三清觀興盛,卻不是為了發揚師門,傳太清道法。他特意將道觀建成了四面埋伏的陣勢,吸納周遭靈氣、生魂,乃至於連魑魅魍魎也不放過,好賴不拘。他要三清觀香火繁茂,是要在上香的客人裡頭尋那根骨好的,引誘著那人入了道觀,就將他煉為鼎爐。

傷天害理之事,這觀主玄暢,可真沒有少做,洛陽城中也有其他修士看不過眼的,可惜上門與他爭執,鬥法也好,論道也罷,竟都不是那玄暢的對手。打不過他,洛陽城中的修士們也只好權作不聞,任由玄暢觀主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單等著老天爺降下天罰,將他收了。

惟獨後來從別處來了一個左慈,將玄暢打壓得安生起來。可惜沒幾年,左慈便因被曹操捉拿問罪,徑自遁逃而去了,那玄暢觀主至此愈發囂張,又不知從哪裡招攬來了他的師兄玄同,與他一道,給他做個幫手,那玄同就是目下半人半鬼,趴伏在薛清腳邊的這一個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或說是,外頭安穩,裡頭內鬥就要起了。玄同死過兩次,道行自然有所折損,輸那玄暢一籌,雖然不情願供奉玄暢為觀主,只那時整個三清觀都是玄暢的人馬,玄同也只好暫時夾緊尾巴,小心逢迎玄暢,力圖從他手中挖出來幾個人,與玄暢分庭抗禮。

看到此處,薛清想到朱眉說有次在路上遇見一個有著玄同氣息的道士。若不是玄同演技出色,騙過了朱眉那隻傻狐狸,那就是,那小道士是玄同的心腹。玄同連儲物的寶貝也能託付給那小道士。至於氣息,那小道士和玄同在一處時候久了,自然也沾染了有他的氣息。

玄暢與玄同師出同門,彼此算計,自然都知道對方能拿得出什麼花招,你來我往,並不曾真有什麼你死我活。薛清瞧著那好像按了“快播”鍵的畫面,正覺得這“宮鬥戲”未免有些無趣,卻忽地出現了玄同領了一個小道士到了玄暢面前。

原來之前還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