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地笑了笑,他的目光望向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那上面沒有繁複的雕花,也沒有精美的燈飾,卻似乎有一些依稀的畫面浮現。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有時間在病床上回想很多事的時候,你也許才會發現……所有人都好好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
沉默地聽著,弗恩終於恭順地點點頭,柔聲道:“我懂了,父親。我明白您的仁慈和悲憫……我發誓,我會盡我所能,善待子民、盡力早日結束戰爭。”
“是的,你前一陣主動發出的戰俘互換協議,做得很好。”皇帝陛下輕聲道。
弗恩的臉色有些黯然:“可是聯邦人並沒有抓住我主動拋去的橄欖枝。”終於再也忍不住意思怒色和陰沉,他咬牙,“他們甚至不肯交出一個小小的低階戰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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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章 確定的投降和叛變
弗恩的臉色有些黯然:“可是聯邦人並沒有抓住我主動拋去的橄欖枝。”終於再也忍不住意思怒色和陰沉,他咬牙,“他們甚至不肯交出一個小小的低階戰俘!”
皇帝陛下的神情也有點惋惜和無奈:“是啊……澈蘇那孩子,我也很喜歡。假如有可能,一定把他接回來吧。”
回想起那次閱兵典禮上的匆匆一見,他眼前浮現出弗恩和他那年少的搭檔並肩而立的畫面,弗恩眼中有那麼明亮的神采,而那個少年,微笑靦腆的容顏也是那樣清新動人。
“我會的,無論如何,我會接他回來。”沒有什麼表情,帝國皇太子的口氣也淡淡的,卻讓他的父親感到有點驚心。
可是,為什麼聯邦人卻不肯放回這樣一個身份單純、地位不高的戰俘呢?皇帝陛下心裡有種及其不安的聯想。
“弗恩,答應我一件事。”
“父親大人,您請說。”恭敬地輕輕握住他的手,弗恩臉色柔和了些。
“萬一……那個孩子有什麼不幸。”沒敢說出最糟糕的結果,皇帝陛下有點擔憂地看著臉色陰霾密佈的兒子,“比如有了殘疾——這在戰場上很常見——答應我,你一定要鎮定,不要被憤怒和仇恨矇蔽了內心。”
沒有立即答話,弗恩的臉有一剎那的扭曲。
“好的,父親,我答應您。”他低聲道,握住父親的手忽然有點發緊,“您說得對,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是的,看著鬱鬱寡歡、再也沒有露出過溫暖笑意的蘭斯皇弟,有誰不會悚然心驚呢?所以他絕不會容忍那樣的事也發生在自己身上,絕不會!
迎著父親那似乎看透了什麼的目光,弗恩壓下心底忽然浮起的驚懼,英俊的臉孔勉強地笑起來:“殘疾又算什麼呢,只要他活著,我們帝國難道養不起他一輩子?”
枯瘦的手憐惜地摸了摸弗恩的頭,皇帝陛下在心裡嘆息。外人只能看見他身為一個皇家長子的堅強和冷峻,可身為一個父親,卻總能捕捉到他那偶爾也會柔軟和無力的內心。
“弗恩,辛苦你了。”皇帝陛下再次道,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他臉上的紅色迅速擴大。
擺手止住弗恩,他沒讓弗恩喚來醫務官:“才二十七八歲,以後就要接過我肩上的擔子了呢,真的太為難你了……”
難過地看著父親,弗恩眼中有了淚光:“父親,我不覺得辛苦。”
“是啊,弗恩是個能幹的孩子。”皇帝陛下微微笑起來,依依不捨地拍拍他的肩,眼神有點渙散,“就連這些年,我已經偷懶很多了,弗恩你和奧騰元帥一起……幫我分擔了很多辛勞。”
聽到奧騰的名字時,弗恩面色微微一僵,沒有說話。
“弗恩……我覺得,我好像快要去見老朋友了。”神思恍惚的皇帝陛下喃喃道,目光穿透面前弗恩的臉,不知道停在了哪裡,“我也才五十多歲,很多老朋友都還健朗著呢,只有奧騰他……走在了我的前面。”
低聲嘆息,他臉上有柔和的痛楚:“這個騙子……明明說過會一直站在我身邊,一生一世為皇族盡忠的。”
“父親……”弗恩望著他,緩緩道,“奧騰元帥他並沒有違背對您的誓言。”
怔怔看著弗恩,皇帝陛下艱難地盯著他,終於輕聲吐出在心中徘徊已久的疑問。
“弗恩,奧騰他……真的罪大惡極嗎?”
心頭猛然一驚,弗恩愣住了。原來,看似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