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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條密道可以通往城外,切記不可回頭。”

而此時庭院外面傳來隱隱的人聲,青年一咬牙,彎腰鑽進了密道。

此後幾天,王小劍和越崢回到石室開始了讓王小劍痛苦異常的日常修煉,在王小劍的努力爭取下,越崢允許他在適當的範圍內自由活動,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要麼躺在床上挺屍,要麼戳在角落裡看越崢煉劍——就算再好看的劍術天天看也會煩的好嗎?

然而他的活動範圍也可憐得有限,被越崢強制限定在石室內和石室外的空地,以確保這貨始終處於他視線範圍內。

王小劍不幸變成了一把劍,在這古代的山旮旯裡頭什麼也做不到,既沒有電視機也沒有電腦,他的宅之魂在熊熊燃燒卻又不得發洩!不甘寂寞之下,王小劍同志愛上雕刻這一行當,當越崢在外面煉劍的時候,他就在室內的牆壁上專心致志地畫了很多Q版的玩意兒,其中以越崢為頭烏龜為身的圖案最多。當然,當越崢練完劍回來看到這樣的圖案,一定會嘩嘩譁用劍將圖案連著石頭削掉。

然而,他實在小瞧了王小劍同志的執著,這貨越是壓制越是來勁,有一次越崢稍微遲了一些,走進石室裡一看,一面牆都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除了日常一行的越崢烏龜,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動物、小萌物,那些小動物畫得栩栩如生,如果用毛筆蘸了墨填上,鐵定能成為一幅很Q的畫。

王小劍都被自己的執著和畫技感動了。

越崢對這些並不上心,乾脆由著他去,於是石室慘遭毒手,不過短短兩天便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由於越崢的退讓讓這貨也消了氣,除了正對面的石壁上畫的那個巨大的越崢烏龜外便再也沒有此類圖案出現,相反他別出心裁,在石壁上排兵佈陣,用一些小的花紋將以前亂七八糟畫的東西連成一幅壁畫,竟然還有模有樣,頗有點兒Q版敦煌石窟的架勢。

王小劍得意非凡。

越崢說:“為什麼你只畫我不畫畫你自己?”

王小劍振振有詞:“我記不清我自己長什麼模樣。”

他確實記不得了,而且記不得自己的樣貌又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世上百分之八十的人估計也說不清自己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恐怕只有照鏡子的時候會覺得無比熟悉。

越崢因為被限制出天柱峰,不能出去覓食,他目前吃飯很少,但依然還是肉體凡胎,偶爾餓了便用天上的飛禽烤了填飽肚子。

此時的王小劍會非常乖巧,讓他往東絕不往西,眼巴巴地瞅著烤肉直流口水。越崢就算看不見他的樣貌也能想象得出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模樣。能從一把劍上看出神態,越崢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他確實做到了。

心底深處,像是有一隻小獸在搔癢癢,他忽然很想看看這把劍當人時到底是什麼樣子。或許他真如他所說是一個真正的人。

“王小劍。”

“在!”

明滅的火光、滋滋的烤肉聲中,越崢問:“你想做人?”

“當然!”王小劍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你知道方法嗎?”

王小劍立即萎了,嘟嘟囔囔道:“不知道……你知道嗎?”

越崢迎著他希冀的目光——當然他根本看不見然而他就是能感覺出來,“我也不知道。”

王小劍:嚶,你不知道提什麼提,玩兒我呢。不知道這是我的傷心事嗎?

越崢終於烤好了肉,那肉外焦裡嫩,香味撲鼻,金黃金黃的外表讓王小劍饞涎欲滴,小小聲說:“越崢,我想吃肉。”

越崢切下一塊肉放到他面前的石頭上,然後看著這貨跳起來,在空中顛倒之後一頭狠狠插入肉裡面,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

越崢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把劍沒有嘴和鼻子,就算把劍柄全埋進了肉裡面也感覺不到什麼味道,為什麼還會那麼執著地每次都要這樣做呢?

王小劍說:“過過乾癮也好。”同時很心酸地看著越崢將手裡的肉吃進了口中——對於吃貨來說,這件事是世上最大的酷刑!

這樣不急不緩的日子過了好幾天,有時候越崢覺得前不久發生的一系列激烈的事件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的人生又回到了以前的軌跡:修煉——煉劍——修煉——煉劍。

然而似乎又有了不同,天柱峰沒有像以前那麼寂靜,有個人始終在耳邊吵吵鬧鬧唧唧歪歪,有時候惹人生氣,有時候又逗人發笑。

當然,不管是生氣還是好笑越崢的反應都非常平淡,以至於王小劍私下裡暗自推測是不是因為修煉了絕情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