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迫使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明明需要花三四天的路程他不眠不休兩天便趕完了,當落到閔義山山頭見到那個渾身糾結肌肉的大漢時,他的焦慮才稍微消退了一點點。當然,他的表情自始至終是平靜無波、十分冷靜的。
“這麼快?”夫堅看到也很吃驚,尤其是在看到他肩頭上血淋淋的一堆皮甲之後更加吃驚了。麒麟獸的攻擊力和靈力並不高,但是因為數量稀少、處於幽羅山境內、並被楚國尊為護國聖獸的原因極難被狩獵,他和越崢打賭也懷著一半期待一半隨遇而安的心態——如果能拿到麒麟獸的皮甲最好,沒拿到自己也沒有損失。
然而當這人真的拿著麒麟獸的皮甲過來,他還是抑制不住地表現出吃驚的表情。他直起身子凝視著越崢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來之不易的麒麟獸皮甲隨手扔到他足部前方,濺起了一小片灰塵。
夫堅蹲下身翻看這塊血跡斑駁的皮甲片刻,隨後抬打量越崢——他看起來很狼狽,一直瑩白的狐裘和衣服如今染上了斑駁的血跡,衣服下襬已經被撕碎了一塊,手上握著一把用布料包裹的劍。
他笑道:“你真的弄回了麒麟獸的皮甲,你贏了。”
越崢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打賭贏了的喜悅,他的臉部肌肉也沒有絲毫的表情移動,只有一雙幽深的眼睛裡混雜著絲絲焦慮,“夫堅,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把劍。”
說著他舉起右手握著的用布料包裹的劍走到他身邊遞到他的鼻尖,一雙眼睛直直盯著他,話語是懇求的,然而語氣卻不容置疑地是命令。
“救他。”
他說……救他?
救一把劍?
脾氣暴躁的夫堅被他的話擾亂了被強制命令的不愉快,疑惑地抬起頭打量越崢片刻,隨即伸出戴著鎖鏈的手接過那把劍,開啟包裹的布料,裡面的內容便一寸寸露出來——古樸的劍身上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痕,其中從劍尖到中部的一條裂紋幾乎將劍斷成兩截。
他認出了這把是越崢上次帶過來給他檢查的劍,而且是他的本命武器。這一下他明白了越崢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失常,任何人的本命武器損傷成這樣都會暴躁焦慮吧?
看著對方眼中的期待和不安,夫堅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惡意和快感。
“沒救了,要麼換一把劍,要麼重鑄一把,但是兩樣都會讓你修為倒退,甚至死亡。”
吐出威脅的話語,夫堅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果然皺緊了眉頭,眸子裡無數的情緒翻湧而出,他看出了越崢的掙扎和猶豫,於是道:“要麼你一直讓這把破劍保持這個樣子,這樣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真的沒救了嗎?”
夫堅的表情一收,聲音冷硬,“對於劍的任何事我都不會撒謊。”
似乎是知道了最慘烈的結果,越崢反而冷靜下來,他盯著夫堅道:“除了重鑄之外,有沒有別的辦法修復這把劍?”
“有是有,但是不值得。”微微一愕,夫堅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不就這樣算了?反正你修復了這把劍他依然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還不如讓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等我用麒麟甲打造出劍鞘之後,你再把這件用劍鞘嚴格保護起來,那麼你以後也不再會有任何問題。”
“修復的方法是什麼?”越崢似乎沒耐心聽他的好言好語。
夫堅有些窩火,覺得自己大人大量幫這個囚禁自己的混蛋做更好的選擇,可是這混蛋竟然不識趣,於是冷冷道:“有是有,你把天靈玉磨成粉末用靈力將劍的傷口抹平,這把劍就修復了。”
“天靈玉?”越崢繼續問,“那是什麼?”
夫堅聳聳肩,“一種極其稀有的玉石,當世罕見,不過你們瀚海雲宗什麼寶物沒有,說不定可以找到……”頓了頓又忍不住囉嗦道,“我勸你還是別找天靈玉了,把那種寶物放在這種廢劍上簡直是糟蹋……”
話音剛落,夫堅便覺得鼻尖一冷,鋒利的銳芒幾乎貼著他的面板,冷汗瞬間從額頭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他慌忙退後一步,又驚又怒,“你做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
越崢收回追天劍,聲音冷得放佛沁著冰水,“不要再說我的劍是廢劍!”
夫堅被氣笑了,他濃黑的眉毛一挑,眼珠子泛著冷淡的琥珀色,“我不說就是!你就抱著你的劍滾吧!”
不用他說,越崢在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已經御劍離開,呼嘯的風聲和冰冷的氣流讓他的腦袋徹底冷靜下來,和夫堅的爭吵明顯不智,然而當時他卻是非常生氣。如果他手中的劍僅僅是一把劍,他或許不會生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