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蒜皮一樣的袍子外,只有一件襯衫,使得他的脊柱突了出來,黃瑾琛出神地盯了半晌,就得出了“腰真細”的這個結論。
這麼一個爺們兒——黃瑾琛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寇桐有經驗地安撫女人的情緒,誘導她說出老姚更多的情況,一邊詫異地想——怎麼要幹這種活呢?
他又挑剔地看了女人一眼,心想這也就是在所謂的文明社會,蝦米小魚都有“人權”,如果是弱肉強食的遠古時期,這種貨色還用得著活麼?
他們槍林彈雨,十幾年在黑暗的深淵裡摸索出整個世界的太平,中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對這個國家和社會幾乎仁至義盡了,保護下來這些平民的命,保護他們可以安安穩穩地坐在家裡,像個人一樣,有尊嚴的活著。
這些人還要怎麼不知足呢?整天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哭哭啼啼,四處求助。
脆弱的人看起來真討厭——女人也一樣。這是黃瑾琛得出的第二個結論。
這一會的時間,竇連青的情緒已經基本被寇桐穩定了下來,她坐在那裡,手裡捻著沾滿了眼淚的餐巾紙,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衝寇桐一笑,然後開始在寇醫生的幫助下,慢慢講起自己家裡生活的瑣碎事。
她好像不大自信,每說完一句帶有一定主觀的陳述時,都要迷途羔羊一樣地看著寇桐,問一聲:“這只是我的想法,您覺得對麼?”
黃瑾琛於是更加嗤之以鼻了,心裡冷漠地想,看,這就是文明的結果——養活了這麼一大幫專門會浪費資源、沒有一點用處的東西。
在他看來,這就好比人們保護大熊貓的行為——純屬吃飽了撐的。那玩意食譜單一,竹子一開花就得餓肚子,不會抓捕獵物,不會逃生,連生育都困難,不是早就應該被自然淘汰麼?它有什麼資格繼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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