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些呼吸不暢。

雖然我可以生存在完全真空的環境下，可宇宙的氣壓還是令我有些吃不消。於是我放棄了搜尋，回到了菲斯城。回去時，惡靈們已經都安分了下來，賈斯汀他們都帶了傷，現在正在宮殿裡包紮傷口。

“王，你回來了。”

楊走到我身邊，檢視我並沒有受傷後，便命人送上了紅茶。

我坐到王座上，拉比臥在我的腳下。階下的紅地毯上，女僕們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們包紮傷口。在那些之中，我竟看到了阿爾。他似乎受了重傷，赤/裸的胸口上都是血，大眼睛也有些空洞。可能是因為痛楚，他細細的呻吟著。

“為什麼放他進來？”

“這個靈可幫了我們大忙呢。”賈斯汀說，斜看了眼修斯。

“沒錯，還受了重傷。”

雖然不清不願，但修斯還是開口：“既然幫了忙，我們也應該幫他治傷。”

我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他是惡靈。”

賈斯汀有些急：“你有點人性好不好？這孩子幫了你。”

我輕笑：“我不是人，不需要人性。賈斯汀，善良的心對你這個魔王可沒用處。”

賈斯汀咬牙：“你！”

我斂了笑容站起來。

拉比跟著站起身，甩了甩毛。

“送到結界外面去。”

“馬修！”

“再廢話，就帶著你那顆善良的心滾出去陪他。”

轉過身。

我凜冽的目光黯淡下來——阿爾，對不起。

拉比蹭了蹭我的小腿，我回神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轉身離開。楊的目光有些異樣，但處於本分，他還是默默的跟了上來。賈斯汀幾個人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我的離去，嘴裡呢喃著：“惡魔，這個惡魔。”

寢室裡。

楊幫我換衣服，他細緻的繫著複雜的扣子。

我仰著的下巴，有些無聊的看著貼有華麗壁毯的牆壁。

沉默了半晌。

楊幫我褪下外套，掛到了掛鉤上。

有些猶豫的轉身，他開口：“王，關於那個孩子。”

我卻立馬打斷了他：“大夫找好了嗎？”

他一怔，低頭說：“是，已經找好了。”

我點頭，張開雙臂讓他幫我套上衣服：“明天帶他來見我。”

“是。”

“好了，你出去吧。”我轉身。

“是。”楊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終於還是離開了。

吱呀。

厚重的大門被合上。

我的肩膀垮下來，有些無力的扶住了窗臺。

墨藍色的天空顏色變的淺淡，好像暈了水一樣。半透明的月亮變得模糊，黎明將要到來。我拉開窗簾，看著曙光之下的廢墟：“我究竟該怎麼做？”

“你覺得呢？”亞伯特又現身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當一個國王真是太累了。”

我扶住額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覺一雙手攬住我，我沒有反抗，順勢倚著身後的人。溫暖的胸膛令我的疲憊感一點點的消散，也擊潰我的防備：“阿爾的來意，瑪麗肚子裡的孩子，賈斯汀留下來的真正意圖，還有今天逃走的惡靈……真是有太多事了。”

“以後的事還會更多。”

“恩，多謝你的烏鴉嘴。”

無力的仰頭。

後腦勺倚在亞伯特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溫度。

但卻感受不到他的心跳——緩緩的睜開眸子，我沒有忘記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叫醒亞伯特，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要叫醒他。正這麼想著就聽到亞伯特說：“如果你要感動我，那麼你成功了。”

該死的！

忘記他能知道我心裡想的了。

臉倏的變紅，正要解釋，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於是拼命咳起來。

【戰爭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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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神殿。

魔獸式樣的獸首鑲嵌在大殿之上，獸像的眼眸散發出幽藍的光，整個兒大殿漆黑一片，只能隱約看到那令人膽寒的藍光和那坐在寶座上的黑衣男人——他穿著藍色的鎧甲，披著碩大的斗篷。斗篷之下，露出一雙鷹爪和蛇尾。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

寶座之下，突然傳出一個慈善無波的聲音。

藍衣男人嚯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