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伯特輕笑,用手裡的那根黃瓜敲我的頭:“做飯不電人,就能燒人麼?”他奪過我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眼放著鍋的架子,猶豫著說:“也許是點火用的吧?我聽說做飯是要先把這個點著了的。”他試探性的把那個湊到架子上,點火。
沒反應。
他垂下眉毛,深不可測的看著架子。
我懷疑他要施法滅了它。於是便搶先湊過去:“按這個試試。”我扭開架子上的開關。
亞伯特手上的火沒滅,我一按開關,火噌的就冒了出來,火焰遇到鍋底,變了弧度,沿著鍋底竄到上面,紅色的火焰裡裹著藍色的焰。我鬆了口氣:“好了。”
“下面該怎麼做?”
“早知道我們先買本指南來看。”
“乾脆我用法力把他們弄熟好了。”
“戰神亞伯特的法力用來做菜,你不嫌丟人麼?再說,你有法力我又沒有,現在依賴你,那我們分開後該怎麼辦?”我擠開他,從塑膠袋裡拿出各種食材研究。所以我並沒有看到他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和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為什麼一定要分開?”他輕聲呢喃。
“你說什麼?”他聲音太小,我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聲調突然冷下來,又恢復了當初的感覺。
那語氣冷的令我一驚,彷彿又回到了在艾利蘭斯的日子。
於是我不解的回頭看他,卻發現他已經起身走到木屋外面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心裡升出些不安的預感,正打算開口問些什麼,卻被一股糊味吸引了注意力,我低頭看過去,手裡握著的蔬菜都快被火烤焦,慌忙的移開手。
鍋裡沒有水,被火烤的發黑。
我一驚,趕忙關了火。
亞伯特站在門外,背脊挺得筆直。
栗色的發太長,蜿蜒到了領子裡,勾勒出他的輪廓。
摸著口袋裡剩餘的兩個銅幣,我考慮著要不要再弄些錢來去剪頭髮。
往鍋子裡倒了水,用火燒開。
我將黃瓜掰斷扔進去,又把白菜撕了扔進去,好歹的攪了攪,聞到了些菜香我就把它們都撈了出來。在抽屜裡找到了筷子,我隨手拿了兩雙就到外面去找亞伯特。他坐在木屋前的臺階上,嘴唇抿的很緊。
“我讓你不用法力,你就一點忙都不幫麼?”
我抱怨了幾句,在他身邊坐下。手裡的鍋子有些燙,我放到了地上。抽出一雙筷子遞給他,可他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我沒幫忙,有什麼資格吃你做的東西?”
又是那冷嘲熱諷的語氣,放做以前,也許我就忍下了。
可往往在經歷了好的事物後,人就再也無法忍受之前的那些不堪。
於是我感覺胸口堵的難受,很不喜歡他的冷漠,我咬牙:“你又怎麼了?”
亞伯特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喜歡你可以不看。找個看不到我的地方去吃。”
我噌的站起來:“亞伯特,好端端的你又犯什麼脾氣,我哪裡招惹你了麼?既然一直看我不順眼,又何必跟我跳下來?去做你的戰神好了!”惱怒的喊了幾句,我抬腳踹翻小鐵鍋,握著拳頭一路走到了海邊。
胸口起伏著,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生氣。
也許懦弱的詛咒被解開之後,惱怒的情緒倒是佔了上風,動不動就會生氣。不過這次我可沒有錯,是混蛋亞伯特挑釁,這次的理由又是什麼,起床氣麼?該死的!我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眼前是湛藍的海,可我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情。
海風吹起我的衣角,身邊盡是些嬉戲的人們。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影子,我瞥了一眼,抿唇別過頭。
亞伯特手裡端著小鍋子,顯得有些滑稽,不過我卻笑不出來。只覺得那張臉可惡至極。
他站了半天沒說話。我轉身離開,沿著海邊走。他也跟了過來。我停下,他也停下,我走,他還走。折騰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回頭道:“幹什麼跟著我?”
亞伯特看著別處,半天才說:“菜涼了。”
我臉一黑:“什麼狗屁理由,你又來找茬是不是?”不想跟他爭吵,我轉身又走。還沒走出幾步,就突然被一雙大手攔腰摟住!我身體瞬間僵硬,感覺腰際的手臂也在微微的顫抖,亞伯特把頭湊到我耳邊:“我把菜洗乾淨了。”
我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影子。
身後的人比我高些,一手摟著我,一手端著小鍋。
我的頭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