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準時醒了,不過見江亦閒房間一直關著門,自己也就一直呆在房裡百無聊賴的玩手機,直到江亦閒來敲門。
早飯是江亦閒從樓下買來的豆漿油條包子,蘇晨不大吃得慣這些玩意,不過湊活湊活也就得了。江亦閒胡亂塞了幾個包子,喝了杯豆漿,掏出手機給他口中的小安子警官打電話。
蘇晨一邊小口喝豆漿一邊側耳聽他們在說什麼,可惜電話裡聲音太小,江亦閒又只是點頭應著什麼,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
江亦閒掛了電話,見蘇晨偏著頭看著客廳一角,眼神餘光卻一直往自己這邊瞟,忍不住有些好笑,道:“剛問了些他案情的事。”
“他怎麼說?”蘇晨問。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初步判斷是他殺了姚欣雲。但是在兇案發生前,他是個正常人。錢安他們查到,那個男人是個計程車司機,他們在姚欣雲租住的公寓樓附近發現了他的計程車。”
江亦閒拿起一個包子繼續啃,“他們懷疑司機是送姚欣雲回家叫的計程車司機。不過還有待查證。至於司機是為什麼發瘋,又殺死姚欣雲,就不知道了。”
“司機是被人控制了?用來殺姚欣雲滅口?”蘇晨一下子就抓住重點。
江亦閒點點頭,三下五除二啃完了包子,道:“肯定是有人在司機身上下了符咒,控制他的神志,讓他在姚欣雲回家後就上去殺了她。一般控制神智的符咒和法術都有很強的副作用,他會瘋掉可能也是因為副作用的緣故。”
“能在司機身上下符咒施法術,肯定是接觸過司機的人,而要殺姚欣雲的那個人,應該也是認識姚欣雲的,不然也不用殺了姚欣雲。”蘇晨接過江亦閒的話,說到後面眉眼間都是意氣風發,一雙眸子熠熠發亮,彷彿落了星子。
江亦閒見他這摸樣,微微側眼,挪開目光不去看他,只是道:“等警方的訊息吧。小安子他們已經去查了。”
因為要等那邊的迴音,又怕一個人會出事,整個上午蘇晨都呆在江亦閒家裡。中午兩人大眼瞪小眼,江亦閒攤攤手錶示自己只會泡麵,平時都是叫外賣搞定,但是他現在錢包空空……
蘇晨只好認命的去翻冰箱做飯。幾個雞蛋,一棵白菜,幾個番茄,然後沒了。廚房不知道多久沒用,廚具都蒙上了一層薄灰,江亦閒這下挺勤快,幫忙洗洗刷刷,鞍前馬後滿臉堆笑。
下午兩點多錢安打來電話,告知江亦閒他們查到的事。
當天中午姚欣雲推說身體不舒服,要請假回家。當時她看起來臉色蒼白,是財務室的吳瓊送她下的樓。有警員已經去詢問了吳瓊,吳瓊表示當時是姚欣雲看起太太難受,她才送姚欣雲下樓,當時送姚欣雲上計程車她就回去繼續上班了。而調查表明兩人也沒什麼矛盾。
警察也詢問了姚欣雲的左鄰右舍,大家在蘇晨報案前並沒有聽到大的響動,直到看到警察出入才知道姚欣雲遇害了。而且中午的時候,姚欣雲的屍體解剖結果出來了,她身上有數個被水果刀捅出來的傷口,但卻都不在致命位置,不可能立即致死,而且其中有幾個傷口還是死後被捅出來的。
他們警局懷疑司機是被催眠,還請了心理學專家來看過,結果心理學專家看過後說司機並沒有被催眠過,而司機體內也沒有發現致幻類藥物。
現在他們正在調查司機是否有精神病史或者家族遺傳性精神病。
掛掉電話,江亦閒伸了個懶腰,道:“去找一下這位吳瓊把。”
兩人收拾了一下……其實蘇晨倒沒什麼好收拾的,江亦閒拿了一疊符紙,一塊玉佩,塞在口袋裡。等兩人出了門,卻面面相覷。
……吳瓊住哪?
江亦閒只好又給錢安打電話,問吳瓊的家庭住址。
那邊錢安語氣裡滿是警惕:“你又想幹嘛?又問案情又問地址的?”
“你應該猜到了才對。”江亦閒毫無廉恥的嘻嘻一笑,道:“快說,說了回頭叫我上司請你吃飯。”
“你別搞出大麻煩來。”錢安有些頭疼,“上次的事害我寫報告寫了一天一夜。再有下次別想我給你透露案情資訊了。”說完給他報了一串地址。
蘇晨有些唾棄的看著沒臉沒皮的江亦閒:“為什麼是我請他吃飯?”
“因為我沒錢。”江亦閒說得理直氣壯。
蘇晨額角青筋跳了跳,努力剋制自己想揍人的衝動。
兩人攔了輛出租直奔吳瓊家。
吳瓊家住在三環內,堵車堵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到她家樓下。她住十五樓頂層,蘇晨和江亦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