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喬思雨。
五臟六腑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層人皮的何成偉和鍾文。
和鍾文何成偉一齊出去,之後失蹤的胡飛燕和喬思雨姐姐。
喬思雨姐姐脖子上的青黃色胎記。
江亦閒去找過王新然後兩人便受到襲擊。
所有的事情終於被串聯起來。
蘇晨猛地抬頭,道:“江亦閒,我知道了!”
江亦閒卻把他往旁一拉,兩人一齊摔倒在路邊,一輛車擦著兩人撞過去,又拐了個彎,轉頭超兩人衝來。
蟬(五)
“光天化日……”江亦閒嚷了句,蘇晨爬起來,拉著他跳上路邊花壇。
那輛車重重撞上花壇,裡面司機推開車門要出來。
他探出一隻腳,蘇晨便從花壇上跳下去,一腳踹上車門,用手抵住,把司機的腳卡在車門和車身之間。
“報警!”他轉頭朝江亦閒大喊。
司機在裡面用力推門,大聲咒罵著。江亦閒在那邊撥通了報警電話,簡要說明了情況。
司機面上表情越來越急躁。他用力往裡抽自己的腿,蘇晨力氣很大,死死壓著門,叫他抽不回去。江亦閒打完電話也過來幫忙,蘇晨放鬆手勁,手臂用力拉開車門,江亦閒立刻撲進去,從後面把司機按在方向盤上。
蘇晨敞開車門,踹了司機一腳。
“蘇經理,無故打人是違法的。”江亦閒道。
蘇晨撇撇嘴:“我這是正當防衛。”
被側壓在方向盤上的司機滿面通紅,用力掙了一下。江亦閒反擰著他的手,把人按緊了一些,道:“誰讓你來的?”
司機啐了一口,並不說話。
“讓我猜猜,肯定和死去的鐘文何成偉兩位局長有關……”蘇晨靠在車門邊,道:“肯定也是位大人物,和兩位局長有關係的大人物,也是市裡的某位官員吧。”
司機依然不說話。
兩人沒辦法,只好等著警察來。校門口人來人往,好奇的學生們在車邊圍了一圈。
“讓讓讓讓。”警察擠開人群,把司機壓上警車。江亦閒和蘇晨也跟著上車。
一個警察把司機雙手銬住,押著他坐在蘇晨和江亦閒對面。警車鳴著笛往前開,這條路在修繕,不打平整,有些坑坑窪窪。忽然車身猛地一震,狠狠顛簸了一下。
車門沒有關嚴實,朝外猛地彈開。司機靠門坐著,順勢抱頭往外滾出去,狼狽的雙手撐地爬起來,鑽進一旁的綠化帶。
“停車!”蘇晨大喊。
開車的的警察沒聽清楚,大聲問了一句:“什麼?”
“犯人跑了!”江亦閒道。
警察踩下剎車,警車又往前滑行了好長一段。
蘇晨和江亦閒還有押著司機的警察跳下車往回跑,鑽過綠化帶,前面是一家商場,門庭若市,司機早已跑的無影無蹤。
蘇晨轉身盯著那個警察。
警察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江亦閒拍拍蘇晨的肩:“蘇晨。”
蘇晨垂下眸子,淡淡道:“警官,接下來怎麼辦?”
警察道:“你們跟我回警局錄口供,我們會出動警力抓捕犯人,不會讓他逍遙法外。”
蘇晨還要說什麼,江亦閒拉住了他的手,衝他搖搖頭。
做完筆錄,已近七點。
暮色已深,最後一絲夕陽的餘暉慢慢隱沒在高樓後。街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有種紅塵俗世特有的溫暖氣息。
兩人並肩走在路邊,江亦閒嬉皮笑臉的去搭蘇晨的肩,被他一把甩開。
江亦閒不死心,又搭上去,又被甩開,再搭上去,被蘇晨踹了一腳。
“蘇晨,你太狠心了。”江亦閒齜牙咧嘴,發出血淚控訴。
蘇晨剜了他一眼。
江亦閒不敢造次,乖乖的走在他旁邊,問道:“白天你說知道了,是知道什麼?”
“你看。”蘇晨把照片拿出來,指著喬思雨姐姐脖子上那一小塊類似胎記的斑紋給他看。
江亦閒掃了一眼,道:“不是胎記麼?怎麼?”
蘇晨欲言又止。
江亦閒皺起眉:“蘇晨,你知道了什麼?”
“蟬。”蘇晨說。
他眼裡映著燈光,顯得有些迷濛。語氣淡淡的,卻像是藏著什麼更深層的東西。
“蟬成妖,可以人皮為殼,同人無異,唯獨脖子上會有一個蟬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