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願不願意了?我看那收集靈力的高牆,便含有一種金屬,正好可以控制那向外蔓延的危害。那種金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收集到。當年造那堵牆,花了多少時日和人力,你們比我清楚。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將高牆從永珍城運送到黑沼澤來。”
紫袍男冷笑,“這樣浩大的工程,即使傾凡世之力,也要等上數年。”
那坐在女先生前頭的青衫男子道:“我機造營自有辦法,只要你白鹿宮把糧餉撥足了,我保證三個月內,把高牆送到南方。”
繚公子一皺眉,“太久了。”
青衫男子聞言,略有為難。他身後的女先生附過身去,貼耳了幾句。那男子便道:“西雅閣撥足人,萬將府也肯出人,那兩個月足矣。”
繚公子眉峰不減,“還是太久。”
青衫男子看了眼女先生,女先生也搖頭,他道:“上哪兒能那麼快湊足材料?”
“要木料?要鐵器?”繚公子一挑眉,“要木頭,就拆了森羅殿,要鐵器,就拆了長明宮。若再要其他的,白鹿宮室吃乾飯的嗎,嗯?”
隨著他這一句,紫袍男子身子一震,趕緊道:“白鹿宮在永珍城建了倉廩六十四,不用擔心。”
青衫男子道:“若是這般,一個月時間,黑沼澤外,將豎立起高牆。”
忽然聽得一聲冷笑,那厲將軍道:“若是這黑沼澤炸了,結界卻無法合攏,在南方開了一道口子,結果造成整個靈力機制的崩潰,你,我,全都要下地獄。”
少莊主的手又開始動起來,他身後的人道:“可以在黑沼澤兩邊,造兩處節點。到時,即使黑沼澤崩壞,也影響不到周圍的結界。”
“那開著的口子怎麼辦?”玄衣男問。
少莊主又打手勢,“這個不用擔心,只要耗盡黑沼澤上類似根源的東西,那結界便可以修復成本來模樣,說不定,對日益脆弱的機制也有所補益。”
“憑什麼要將身家性命都押在你這幾句話上?”
“我信。”繚公子道,展開摺扇,“這天底下,沒有人比聿卿更懂得靈力時空的運轉變化。更何況,不作這些事,是要在這裡混吃等死嗎?與其做這些無謂的懷疑,還不如信他,信餘聊,炸一次蒼卒平原,合一次南方根源。”
“我也信。”凡王道,卻再無話。
屋中默了一陣,繚公子道:“好了,開賭了。我贊成這個計劃。”
凡王也是淡淡道:“我也贊成。”
少莊主表示:“贊成。”
青衫男子和紫袍男子也只一句,“贊成。”
看到這個形勢,餘聊也接了句,“贊成。”
十二將軍眉頭緊皺,卻也是:“我贊成。”
只剩下厲將軍和玄衣男子兩人。厲將軍道:“若這是予帝的意思,我便贊成。”
餘聊猶豫了一陣,掏出阿九給的印章,道:“我的意思就是予帝的意思。”
全場震了震。
厲將軍道:“我聽予帝的。”
玄衣男子隨即也表示了同意。
繚公子扇子一指,指向了凡王,道:“下一個。”
凡王的眼簾垂著,不知在思考什麼,聽見聲音,才抬頭道:“永珍城的迷霧已被控制,但為將來考慮,政務機構是否需要遷出,請各位不吝賜教,各抒己見。”
話音剛落,紫袍男立即說道:“永珍城乃我凡世帝都,自予帝時代建立,怎能輕易遷都?”
繚公子道:“在我們面前說這些話,豈不是不自量力?”
紫袍男頓時臉色一白。
凡王短嘆一聲,道:“無妨,都城遷移廢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我認為是一考量。”
此言一出,紫袍男的神色好轉了一些。
這時,少莊主的雙手翻動起來,“永珍城的結界正在修復中,迷霧會被壓制在洪荒殿以內,在外生產作息,不受影響。”
玄衣男道:“可如今永珍城內人心惶惶,再加上玄衣黃門多數死去,無法再對下行進行有效控制,不若換一都城,重建新政。只是怕這下邊,有人鬧騰……”
十二將軍道:“遷都同時,又行搬牆之事,還有迷霧中遇難人員的撫卹未清,這府庫可曾充足?”
繚公子看了一眼少莊主,緩緩撥弄扇子,“早知道有今日,府庫倉廩一事,毋需擔心。”
厲將軍道:“那起反之事,有軍方在,也毋需擔心。”
十二將軍眉頭一皺,“今時不同往日,殺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