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薄月光。
餘聊拔下栓子,把窗一開,看到了一個野草叢生的院子,期間隱隱有潺潺的流水之聲。餘聊爬了進去,撥開雜草,悄悄地往裡走。
一座古樓屹立在草木之間,多處已經破敗,在風中發出咿呀的響聲。那樓雖破,卻可以看出曾經的精緻典雅,只是被歲月侵襲,掉了漆,斷了一些木欄。但是那樓卻乾淨,似乎有人打掃,沒有碎瓦斷木掛在那裡,也沒有朦朦的塵埃。上面的牌匾掛得正,上書:“晨昏樓”。
已是秋末,院內一片蕭瑟,枯黃的乾草,光禿禿的樹幹,遠沒有濼嬰所說的美景。正因為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草叢裡的屍體。有很多,他粗略地數了一下,大約有二十多具。
餘聊的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是來引人出現的,所以在屍體上不作過多停留,徑直往晨昏樓去。他盡職地表演一個誘餌,大搖大擺地開了緊閉的門扇。
樓內,一座八角蓮花池,居然在秋風中開得旺盛,月光如雨,悄然灑下,彷彿時間已在此處靜止。
蓮花池後,有個著裝整齊的男子站在那裡。他的神色非常平靜,姿態安詳,只那樣站著,俊美淡然。
冷月作畫,君子如玉。
那人看到餘聊進來,似乎一震,然後展顏淺笑,“凌兒,你終於回來了。”
餘聊喉嚨嘶啞,好不容易才調整聲帶發出聲音,那是北主親口告訴他,見到人,只需說兩個字,那人的名字,“破曉。”
☆、番外…破曉…上
那個時候,凡世還是三國分立的時代。西南的玉國未有稱雄之勢,東部崎氏和西方王族相峙多年,逐鹿天下。
那時候的天色是蒼茫的,即使如今,破曉一閉上眼,那時瀰漫的沙塵,震天的軍鼓,明亮的鎧甲,仍然歷歷在目。
“老三,這一次我回青城調糧,大將軍還和我說起了你的事,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成個家了。”雄獅背上的老五,還是那年少輕狂的模樣,持著大戟,樂顛顛地跟在後頭。